“寻处地,要能看到帝都风景,他生性爱玩,常念叨的纸鸢蹴鞠也要有……”
“平日里孤没时间陪他,以后也只好让他自己玩……”
凤云倾一条条数着,冬青心疼的紧,更多的还想哭。
冬青一一应下,依照要求去寻。
五天后。
她亲手送了他最后一程。
…
庆安八年。
帝姬凤云倾偶然间查出当年秋狩之事,幕后之人竟与平阳侯有关。
她命人暗中查到证据后,雷厉风行,亲自带兵抄家平阳侯。
意料之外,还自侯府密室中翻出绣了一半的龙袍。
所犯罪,桩桩件件,罄笔难书,骇人听闻。
庆安帝大怒,判其斩立决。
庆安九年。
帝姬查处一桩大型贪赃枉法的案件,据史书记载,同年五月,陆家得以平反。
庆安十年。
南方水患,帝姬凤云倾主动请命,前往受灾之地,修大坝,惩恶役,除贪官。
后又发觉南方连年水患,光止无用,索性铤而走险,南水北调。
至此水患一事方才解决。
帝姬之举,广收民心。
庆安十三年。
秋收之际,蝗虫过境,致使百姓颗粒无收,民不聊生。
民间百姓唉声叹道,朝中大臣避而不言。
帝姬凤云倾力排众议,接过赈灾重任,下令开仓放粮。
庆安十五年。
边关来犯,宣王率兵出征,捷报连连。
庆安十八年。
帝姬府修建完毕,择吉日搬入府邸。
同年八月。
民间言论愈演愈烈,帝姬年方二九,临近双十年华,却始终未曾娶夫生子。
朝臣上奏,百姓议论。
更有甚者大胆弹劾。
生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帝姬拒绝娶夫生子,应剥去帝姬身份,贬为庶人。
朝堂之上,庆安帝为帝姬之事大发雷霆,亲自下令,命其举办赏花宴。
凡四品以上官员,家中有适龄男子者皆需参与。
责令帝姬势要从中选出驸马。
民间传言,帝姬因抗旨不遵,拒不从命,被庆安帝打入天牢。
[叮!]
[恭喜宿主成功修正bug!]
[传送开启中——]
…
帝姬府。
冬青穿过回廊,匆匆迎上刚回府的凤云倾。
“殿下,赏花宴上,人都来的差不多了。”
凤云倾快步走过,敷衍应声,“嗯,与孤何干。”
冬青:“……”她只好迈着步子忙不迭跟上,还得大着胆子提醒道,“陛下责令殿下在赏花宴上挑选驸马……”
凤云倾没理会,冬青只好接着提议道,“殿下,这眼看着时辰不早,世家公子也来的差不多,殿下不妨过去瞧瞧?”
回答她的是凤云倾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去。”
“这赏花宴是谁组织,便由谁娶。”
“世家公子又如何,与孤何干。”
冬青:“……”她都说了!陛下下令让殿下娶驸马这事,不好干呐!
冬青笑的不如哭,生怕隔墙有耳,“殿下,此言不妥……”
“有何不妥。”凤云倾骤然停下脚步,方才回府,一身朝服尚未来及换下,美眸微掀间掠过一抹戾色,昳丽的容颜瞬间冷下。
“驸马之事孤从未答应过母皇,今日之事皆是母皇一手操办。”
“母皇若是想娶,尽管娶了去。”
“这赏花宴,孤不会去。”
说完,凤云倾甩袖离去。
独留下冬青风中凌乱:“……”
呜呜呜她怎么感觉殿下这性子,愈长大还愈不稳定了呐!
…
帝姬所言,须臾的功夫便被传入宫中。
庆安帝神色不虞,“她当真如此说?”
暗卫不敢隐瞒,尽数道之。
“哼!”
“她倒是真敢说!”庆安帝周身气压更低了。
“尚倩,你来说说,帝姬此举,莫不是朕平日里太过纵着她。”
“听听,听听,竟连这般无法无天的话她也敢说!”
“今儿个是被朕听了去,倒是无妨。”
“他日早朝,倘若被有心之人借此一事弹劾帝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朕是罚还是不罚!”
尚倩:“……”她就不该跑御书房偷懒。
她怎么就想不开跑御书房偷懒!
尚倩心下无奈叹息,硬着头皮道,“回陛下,臣私以为,帝姬如今尚且不想娶夫,正所谓强扭的瓜它也不甜……”
“若是陛下执意相逼,多半也会因此事而影响陛下与帝姬母子间的感情,既如此,倒不如在娶亲一事上,对帝姬有所放任。”
“如何放任!”庆安帝心生不满,“尚倩,她现在是十八,不是八岁!”
“身为帝姬,却不想着娶夫生子,她想做什么,想被天下人耻笑吗!”
“臣子们弹劾的奏折都要砸到朕脸上来了!”
“朕像她这么大,孩子都会跑了!”
“她呢,她连个驸马都没有!”
“朕若再不催她娶夫,如何服众。”
尚倩:“……”除了老实低头挨训,她呜呜呜别无他选。
“传朕旨意,今日赏花宴,便是绑,也要将帝姬绑去参加参加!”
尚倩:“…是。”
约莫是发泄了番,庆安帝缓缓阖眼,再次睁开眼,神情明显有了些许松动,沉声问,“此外,真依你所言,朕命人准备的赏花宴又当如何。”
“朝中何人不知,赏花宴此举是为帝姬挑选驸马。”
“难道朕要为了她那点脾气,逼得朕在大臣面前下不来台不成!”
尚倩:“回陛下,臣斗胆,五王姬约莫十四,也快到了娶亲的年龄,今日赏花宴,五王姬也在,不如先让五王姬选出驸马……”
闻此,庆安帝沉默片刻,到底还是退了一步,“如此,照办吧。”
尚倩:“是。”
“那……”她犹疑一瞬,“帝姬还绑吗?”
庆安帝:“……”
“绑!”
“她一日不选驸马,往后这种宴会,绑也得给朕绑了去!”
尚倩:“……”行!
都听您的!
谁让您是陛下呐!
…
尚倩亲自带上禁军来传庆安帝口谕,冬青听的眼皮直跳,“真得绑?”
尚倩摊手:“陛下有令,绑吧。”
冬青想起自家殿下那脾气,“不绑不行吗…?”
尚倩还未答话,路过的侍卫听到这话反倒意外停住脚步。
“啊?可是冬青姑姑,这人也不知是不是刺客,奴才们担心伤到殿下,这才给绑了起来……”
冬青:“?”
等会,她们抓的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