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外。
被凤云倾勒令在马车上安生待着的陆时晏,借着299的系统光屏,将府内发生的一切看了个清楚。
待凤云倾处理完宣侧夫后,快步从宣王府走出时。
他也跟着拉开帘子,一抬首就撞进凤云倾的眸中。
“姐姐~~”他想下马车,念头刚起,凤云倾许是察觉到他心底所想,内力运转到极致,身影一闪出现在马车前。
陆时晏:“?”
他错愕刹那,就见她伸出手,牵着他的手,小心翼翼扶着他下了马车。
“小心些。”凤云倾不放心道。
都是双身子的人了,还冒冒失失的,也不怕伤了自己。
“有姐姐在,才不会出事。”
凤云倾一噎,一时间竟对他的歪理无言以对。
“倘若宣王留有后手,孤会担心意外伤到你。”凤云倾不放心道。
正说着话,京都府尹正巧押着宣侧夫走了过来。
“启禀殿下,宣王府三百二十六口,已被全部缉拿归案。”
凤云倾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拖下去,先将人关起来,迟些母皇会亲自派人处理此事。”
京都府尹激动应,“是。”
她早就看宣王府的人不顺眼。
想当初,宣王及宣侧夫为了一己之私,故意设计谋害她的孩子。
明知仇人就在眼前,她却无能为力。
如今有殿下下令,她才终于有机会为死去的女儿报仇。
而被京都府尹押送的宣侧夫头发早已散乱,他沙哑着嗓音,朝着凤云倾愤懑吼道。
“凤云倾!”
“这儿是宣王府!你敢趁着宣王不在,命人欺辱我宣王府上下,待妻主知晓,绝不会放过你!”
说起宣王,宣侧夫顿时又有了底气,大声喊。
凤云倾望见对方不甘的眸子,心下冷嗤一声,讥嘲道。
“通敌叛国的宣王?别急。”
“别急,孤说过,孤会让你们在牢中团圆。”
“拖下去。”
京都府尹:“!”赶紧将人交给禁卫军,动作粗鲁间,不乏找机会在他身上整了些小动作。
口中还吩咐着,“快快,殿下有令,拖下去拖下去!”
身上频繁传来痛意的宣侧夫:“!”
他咬牙切齿,愤恨看向京都府尹,犹如看向死人般,怒道,“妻主不会放过你!”
对他们手段十分清楚的京都府尹却不以为然。
她的女儿都曾被他们不留痕迹的陷害至死,没了女儿的她,现今还有什么值得怕的。
她现在只会依照殿下的吩咐,将人拖走,打入天牢。
处理完宣侧夫,凤云倾侧眸询问身侧人,“还想留下来吗?”
陆时晏摇头,他只是想看看宣侧夫的惨样,宣侧夫被拖下去后,他神情怏怏,懒得再关注宣王府旁人的下场。
得了他的回应,凤云倾同京都府尹多交代了两句后,转而同他一并坐上马车,与陆时晏预想的不同。
他掀开帘子,奇怪道,“这不是回府的路。”
早就看出他在府上闷了许久,想在外逛一逛心思的凤云倾接道。
“孤突然想起,有件事需进宫一趟。”
等她处理完,再陪他在外逛逛,也好散散心。
陆时晏闻此,心下有了几分猜想,识趣没再追问。
等马车再次停下,陆时晏盯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建筑,还有些微诧异。
“在东宫等着,孤去去就回。”
叮嘱完,凤云倾快步走出东宫,偏头询问,“人都带来了吗。”
冬青:“带来了,殿下。”
凤云倾颔首,“去金銮殿。”
…
凤云倾来的巧,她赶至金銮殿时,宣王还在殿前据理力争。
宣王身为异姓王,又曾拿下赫赫战功,在朝中地位斐然。
对尚将军所言通敌叛国罪更是拒不承认,甚至还反将一军,指认尚将军才是通敌叛国之人。
朝中自有拥护者,也纷纷站出,为她说话。
声称宣王忠君爱国,绝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尚倩见此,急的不轻。
生怕母亲反遭宣王陷害。
“若是敌国熊王在此,宣王又当如何自辩!”
朝中局势争执不下之际,裹挟着冷意的声音突兀响起,文武百官皆为之一震。
尚倩顿时红了眼,看向来人的目光充满希冀。
“帝姬到——”
回首看去,只见凤云倾信步走来。
百官不敢懈怠,忙不迭下跪恭敬行礼,“臣等参见帝姬——”
听到此话,宣王半眯着眼,寻之看去,心下不禁起了提防。
转瞬间,她斟酌好言语,有了主意。
“熊王曾率军攻打我军,害了多少边关将士遭受家破人亡之痛,使得多少黎民百姓遭遇流离失所之苦。”
宣王一脸愤然,恨不得当场拔剑冲至边关,与熊王大战一场,不死不休。
“本王与她只有不共戴天之仇,何须因她而自辩。”
一番慷慨激昂的发言,朝中不少大臣更是被她的话感动到热泪盈眶。
不等庆安帝出言,她们皆自发站队,自发为宣王辩解。
“陛下,宣王曾驻守边关,镇守国土十二年,臣私以为,事关宣王通敌叛国一事,定有蹊跷,还望陛下明察。”
“臣附议。”
“臣亦附议。”
“还望陛下明察——”
尚将军:“!!”
眼看着同僚一个接一个的为宣王说话,属实将尚将军气的不轻。
有了朝中大臣为其自发辩解,宣王神情微缓,隐在袖中的手微不可察的松了松。
独独凤云倾毫不买账,她冷嗤一声,讥嘲道, “宣王这会倒是想起边关将士及百姓所受之苦。”
“不知宣王与熊王密谋,派人到孤府上偷边防图时,又可曾想过还在边关受苦受难的将士百姓!”
“宣王与熊王谋划发起京都叛乱,意欲谋反篡位之际,又可曾想过京都千千万无辜的百姓!”
“家国大义面前,宣王倒是说的轻巧。”
“奈何桩桩件件摆在眼前,宣王,你让孤如何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