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管家神色慌乱,连滚带爬跑进院,“不好了不好了——”
没等周宇询问,院内猝不防出现批陌生面孔。
皆身着劲装,腰佩长剑,为首之人神色冷然,喝道。
“主子有令,抓起来!”
“是!”
周宇一脸懵逼,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就被温九带人动作迅速丢入牢房。
周宇满脑门问号,尤其是看到自家妻主之时,更是震惊到了极点。
刚被平凉县令教训一通的周盼,头顶杂草,抱着膝盖缩在墙角。
周宇脑子轰然一响,急急抓着乌雅彤问。
“妻主,您不是跟着贵人领赏去了吗,这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还在做着妻主在不久的将来升官发财的梦,结果好端端的,扭头却被关进牢房??
平凉县令看了他眼,冷笑道,“还能是怎么回事!问问你的好妹妹吧!”
被点名的周盼惨白着脸,吓得缩紧了身子,更努力的将身子缩起,一句话也不敢接。
周宇什么都不知道,他看向妹妹,“小盼……”
狱卒不知何时赶来,手中拎着个趁手的棍子,大力敲了敲门,发出阵阵巨响,没好气道。
“喊什么喊!都快死的人了,有什么可喊的,不会真以为自个还是县令夫郎啊!”
周宇:“??”
狱卒晃着手中的钥匙,嘚瑟道,“诶!也是可怜嘞~马上就要被斩首示众喽~~”
周宇:“??”
瞥见一旁缩在墙角的周盼,狱卒好心补了句,“不过你放心,死是死了,但你好歹也留了个全尸,瞧见那个没。”
周宇回头看去,是自家妹妹周盼。
狱卒颇有几分看热闹的打算,接着道,“她就惨喽,五马分尸嘞~~”
这话一出,周盼身子又是一抖,头都不敢抬一下,颤巍巍的不敢接话。
周宇:“??!”
“你胡说!”
狱卒白了他眼,“谁胡说,连摄政王都敢得罪,才只是判你们满门抄斩真是便宜了。”
周宇不敢置信,他还想追问,狱卒理也不理,本想说让他别再乱嚎,都吵到她睡觉了。
转念一想,狱卒又变了话锋,“算了,想叫就叫吧。”
狱卒讥讽道,“想说什么,趁着还有机会,赶紧多说两句吧反正你们马上就能长眠了。”
周宇:“!!”
说完,不顾身后的反应,拎着棍又悠哉哉离开。
诶,还没到换班点,再去睡会吧。
…
来财客栈。
温璃向他提起回京时,陆时晏并未惊讶。
若非299遭遇bug指错方向,他也不至于跑到离京千里之外的平凉县。
他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怀里还揣着所剩不多的银票,同温璃一起坐上马车。
余下的,会有人负责收拾。
坐上温璃特意差人布置好的马车,一路上,连颠簸都不明显。
约莫行了半月,马车晃晃悠悠驶入摄政王府。
借着花丛的遮挡,一道身影小心翼翼探头看去,只依稀看到温璃伸出手,动作温柔,扶着男人下了马车。
距离有些远,模样看的并不够真切。
但仅仅只是个侧颜也让巧莲久久没能回神。
好,好美的人!
巧莲目送二人离开,口中喃喃的道,“他,他就是侧夫口中的陆公子…?”
陆公子与柳侧夫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云泥之别,如何相争。
巧莲暗暗咬牙,攥着帕子的手无意识收紧,意外抓到花丛的花刺,毫无防备的她,疼的痛呼出声。
“谁!”
落后两步的温七,笑嘻嘻的神情一变,转身冷喝。
巧莲捂着嘴,死死忍下到嘴的痛呼,瑟瑟躲在花丛后,生怕被温七发现。
脚步声传来,巧莲更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几步远的温九眸光微闪,扬声喊道,“温七。”
“做什么呢,还不快点跟上。”
“这就来。”
有温九发话,温七粗略扫了眼,见没异样,只当是自个听错,又快步追上。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巧莲长舒一口气。
顾不得手上的伤势,再次探出头,确定温七几人都走远了后,慌忙拎起衣摆朝着来时的路跑去。
巧莲前脚刚走,转瞬间原处多了两道身影。
温七抱怨道,“直接把她抓到主子面前不就好了,哪里还有必要折腾这一遭。”
温九抿紧唇,瞟了她眼,没答。
催道,“先去禀报主子。”
温七撇嘴,不满嘟囔道,“就知道使唤我。”
“等我成了老大,等着被我使唤吧。”
老大·温九:“……”
她忍了又忍,默默攥紧拳,索性一脚踹了上去。
“快滚!”
整天就知道惦记她老大的位置,能不能想点别的!
温七踉跄了下,武力值不敌温九的她面色一变,见好就好,自觉逃离。
…
另一边。
清柳院。
巧莲一路小跑,赶回来时,整个人气喘吁吁。
她不敢停歇,又赶忙去寻柳侧夫。
“柳侧夫,不好了!殿下回来了!”
房内。
柳侧夫坐在温景渝身侧,耐心劝导着他功课一事。
小孩子四五岁正是贪玩的年纪,但柳侧夫早已将所有都赌在他的身上,自然看不得温景渝贪玩。
就连太医都曾为殿下诊断,怕是此生都将无嗣。
而眼下,他与后院中其他男宠相比,唯一不同的,也就是多了个温景渝。
他是柳侧夫压下所有的希望。
巧莲声音传来时,柳侧夫在温景渝面前,也彻底宣告耐心告罄。
但他不能向温景渝发怒,而巧莲就是送上门的出气筒。
“殿下回府有何不好,说出此等言论,你是见不得殿下好不成!”
一顶帽子扣下来,直接把巧莲搞蒙了。
她慌张下跪,头不敢抬,颤着声音,说话结结巴巴的否认道,“奴才不敢!”
“再有下次,小心本侧夫命人拔了你的舌头!”
柳侧夫心下憋着气,转头又对温景渝温柔哄道,“景渝,将功课做完,等爹爹忙完再来检查。”
温景渝胡乱应了声,见柳侧夫离开,他手持毛笔,咧着嘴角笑。
毫不犹豫提笔在夫子布置的功课上,胡乱图画。
根本没将柳侧夫放在眼里。
不稍片刻,墨汁浸染,早已看不出功课原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