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握了握自己的手。
不等清沉回应,冉皇后闻风赶来,一进明议殿里立即朝月清河走去,瞧见自己的儿子好似没事,但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清河你还好吗?可有伤着哪里?”
“儿臣无事,伤的并非儿臣。”月清河睨了自己的母后一眼,沉嗓清冷。
冉皇后见状,转而走到月清浅面前,定眼一看到月清浅的脸蛋,立即沉下脸色,“谁将你打成这样的?”
月清浅的脸因没有适当的处理,所以如今已是又红又肿,原本白嫩光滑的脸蛋上有着明显的巴掌印。
月清浅在月君旭面前自然是不敢有任何大情绪地直接指向清沉。
而是用着委屈的目光看向了清沉。
冉皇后见状,立即明白过来,她一张明艳的脸蛋满是怒火,直接走到清沉面,举手欲要打她……
在龙椅上的月君旭立即站起了身,大声喝道:“皇后……”
她不顾月君旭的喝止,巴掌快要落到清沉的脸蛋上之际,手腕被攫住了。
清沉欲以为自己要被打了,内心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反抗时。
面前骤然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躯,她睁大了潋滟的水眸看着跟前玄色衣袍的男子。
只见他面色铁青,伸手攫住了冉皇后的手腕。
冉皇后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跟前攫住自己手腕的儿子,她不可置信地轻启红唇:“清河……你这是在做什么?”
月清河一脸正色,嗓音依旧冰冷:“母后不该不问青红皂白的打人。”
冉皇后沉颜,略带了一丝痛心疾首地抽回自己的手,“母后不问青红皂白,你妹妹的脸被打得如此严重,你身为兄长不该第一时间为你妹妹讨回公道吗?”
月清河睨着自家母后半晌,才道:“清沉亦是我妹妹。”
“你……”冉皇后被他这话堵得一口气卡在喉间提不上来,她捂着心口瞪着月清河。
糊涂啊,我的儿。
可这话她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出,只能愤恨地瞪着儿子护着女子身上。
感受到冉皇后那充满杀意的眼神,清沉从月清河身后站了出来,“父皇,母后。八皇姐的脸的确是我打的。因为她不查明由,就将儿臣儿时的好友打成重伤。”
她说着走向了曲芸娘身旁,将曲芸娘的下巴抬起,让在场所有的人能更加明显地看到曲芸娘脸上的伤口。
随即声音也染上了哭腔,“同为女子,该知一张脸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可父皇您瞧瞧,芸娘的脸被八皇姐划成这般,饶是神医现世,都不能治好了。”
方才宫女搀扶着曲芸娘进殿,曲芸娘一直都是垂着脸,所以大家都只看到她糟乱的头发,红肿的双手,并未看到她脸上的伤。
现下被清沉这么一抬下巴,一张满是狰狞血痕的脸就这么呈现在大家眼里。
在场的人都纷纷倒抽了一口气。
尤其是月君旭,很明显地握紧了龙椅上的手把。
“还有芸娘的头发,还有她的双手,这原本是一双弹得一手好琴的手,如今都被毁了,父皇,就算是犯有下滔天大罪,也得收集好证据才能对犯人动刑吧,可八皇姐甚至都没有将事情调查清楚,就对这个弱女子下如此毒手,难道就不该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