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吴刚只是一动不动地抱着她躺着,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安吉也不敢动弹,只是默默地流泪。
良久后,吴刚吻掉了她的泪,动情地抚摸着安吉的脸颊说:“我一直不相信我们再无缘相逢。不相信你真地会离开我。可我一次次失望,一次次伤心。每见你一次,就将自己往绝望的深渊推进一步!总有一天我会难以自拔的!”
安吉哀怨的看着吴刚的脸和眼神,求他原谅她。说自己爱他太深,也伤他太深,给她机会,他们一定要重新开始。
吴刚叹口气:“这就看你的了。”
安吉禁不住去吻他厚实的胸肌:“老鸭,我的老鸭!”
吴刚一下子欢愉地叫起来,低头回吻她的嘴唇和脖颈,挣扎着说:“我一闻到你的体香,就连骨头都酥了的,怎么离得开你啊!”
安吉也动情地抚摸着他。他们离开了这么长时间,彼此都宛如丢掉了魂魄般的想念对方,现在深情相爱的人就在身边,怎能控制的了彼此的吸引呢?
吴刚也是几经控制,想保留一点清醒,可在安吉充满诱惑的气息熏陶和柔韧手指的不断撩拨下如何承受得住?他几近疯狂地将安吉揽在怀里,像急风暴雨席卷了她,同时也将自己置于巨大的漩涡中,分不清天南地北… …
安吉在吴刚的激情中,也完全的沉醉其中,她多愿意就这样和吴刚长相厮守,永远也不要分开。可是想到这几个月来她所受的精神折磨和肉体痛苦,就难以克制的恨,她恨家人的干涉、恨闫雄飞的介入,恨范建设的掠夺… …
而现在,真心相爱、刻骨思念的激情爱人就在身边,两具深深吸引的躯体已经这样紧密地结合在一起,怎不让她幸福陶醉呢?吴刚火热的身体几乎将她融化,她也感不到自己的存在,他们分离的痛苦、被别人横刀夺爱的恼恨再也不存在… …
激情过后,吴刚沉沉地躺着不动,也不说话。安吉也紧紧地依偎着他,不动,也不说话… …
快六点了,吴刚还不放她走,安吉怕所长又找茬来骂,着急回去,于是拼命挣出吴刚的怀抱回所里,天下着沥沥小雨。
路过范建设的酒店,见他正在忙碌,脸色十分难看,安吉担心起来,就叫上范建设一起回。
所长见她进来就训,说个体户办照照不见,问她哪去了?安吉撒谎说去发报纸,搪塞一顿。
可所长却让她在雨中站着,不让进屋。范建设只好低声下气的替她求情,所长就说看在范建设的面子上暂且饶安吉一回。
进到房里,范建设一边给她擦头发上的雨水,一边骂她,说他到处找就是找不见,是不是“他”来了,他们去鬼混?安吉生气地不理他了。
从范建设的脸上,可以看出他十分担忧和焦急,还有一种深深的嫉妒和愤恨,可安吉无法化解,她想清楚了,她必须和范建设明说了,她知道范建设肯定会暴跳如雷,难以接受,可她真的不想再这样折磨两个人了,也无力再玩这样的感情游戏!
范建设因了下午找她几次都不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问她单位上的人也是含含糊糊的说不清她的去向,他就猜到了八九分,十分恼怒,就和安吉狠狠的吵了一架,回去了,说晚上再来和她谈。
安吉的同事牟云带着哂笑的的神情告诉安吉:“你走了后,范建设就来了,起初敲门未开,以为是你故意的,扒着窗户看了半天后,就问每一个人你到底去哪了。我们也说不上来,猜是陪你同学出去了,他就疯了一样的找,出出进进几次,市场里都找遍了。到最后,就在院子里转出转进的。我让他进房里坐一阵,他也不听,就蹲在花园墙上,脸黑得像锅底,一遍遍看表,看门外,叹气,真像丢了魂一样!”
安吉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应付范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