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了,可是昨天去下乡的男同事都没有回来,她们几个女同志便只好等着。
吴刚给安吉打来电话问起,安吉告诉他:她们的朋友苏继承也给她打过电话问,她以为是吴刚支使的。
吴刚却说:“我不在他乱打什么电话,你怎么敢接?”
安吉赶紧笑着否认:“没打没打!我记错了!”
吴刚却又笑了:“打就打了,你还不承认!行了吧你,我明明我就在他家给你打电话。”
安吉才想起来刚才的电话号码有点熟悉,便骂了吴刚一句解恨,又说了几句后挂机。
晚上安吉赶着写年终总结的最后几部分,坚持到最后,实在瞌睡得熬不住了才睡下,早上便起的有点迟了。他们其他人已经将所长他们要的边三轮摩托车电瓶带到班车上,安吉则去发了信,顺路过来叫牛琴和卓玛吃过饭才回来。又拿着本子和票据去补收了几个个体户的会员费。
回来路上,遇到她姐夫和另一个人在公路边等车,便去打了招呼。安吉姐夫居然安排安吉陪着那个人去找法院院长,为娘家和邻里的纠纷争取公平。安吉想了想答应了,回到单位收拾东西,出来的时候正好所长在拿钥匙开门,便跟他打了招呼,出来坐车。
一路上安吉晕车很厉害,但只能咬着牙掐着自己虎口坚持。车到县城后,安吉首先给吴刚店里打电话,得知他不在,想到自己回家面对的也是冰锅冷灶的,还是去了店里,也是想给跟她一起来的那个乡里人见识一下他们店里的体面和排场,让他回去跟她的姐姐姐夫鼓吹一下,给自己挣点面子花。
过去后在店里坐了一阵,跟二老板申宝说自己想在这里请客的打算,申宝说可以,他们只收料钱就是了。安吉便出去买东西,上院长家请客。刚到门口去碰到吴刚回来,简单跟他介绍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人,说明了要他带自己去院长的家的,并拒绝了吴刚要用摩托车送她的建议,到市场上一个较大的烟酒店买了两瓶酒,一盒茶叶,又买了几斤果子,花了好几十元钱,带着这些东西到了院长家,正好院长夫妇都在家,很客气地让他们坐。
安吉便将那些东西放在一个不起眼但是又能被发现的地方,坐下来,和他们说明了来意。院长当时就打电话给法庭询问案子的事情,得知已经开完庭了,说是准备两个案子一起判决。
院长问安吉:“你觉得你哥嫂俩感情破裂的原因在哪里?”
安吉实话实说:“他们本来就是包办婚姻,婚前没有感情基础,婚后嫂子又常住娘家,从来不参加我家的劳动,在家庭事务上都是袖手旁观的,加上后来邻居家为分地的事和我父母起了矛盾,那一家人仗着自己年轻,经常找茬吵闹谩骂,给我父母设置障碍,有次看我妈一个人在家,那家媳妇居然就站在房顶上冲我妈扔石头,都将我妈砸晕了,我哥从外面回来,看到我妈躺在院子里,脸上流着血,气急了就冲上去要跟她讨说法,结果那家媳妇没站稳,就掉下房檐摔伤了,她男人回来就诬赖说我哥打伤了,就天天要跟我哥拼命,将他老婆拉到我家来躺着,我哥没办法就避出去了,我嫂子也回了娘家,将一个烂摊子丢给我父母了。
“我妈看人家惹不过也不敢说什么,还好茶好饭地伺候着,规劝她回去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结果那女人居然就在我家炕上又拉又尿的糟蹋!我爸气不过,将她拉出去扔到大门口,结果他们丢人丢够了,也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