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上,吴刚和徐济成带着一个农民模样的人上来,说是到这里办件大事,喝了杯水就走了,中午时分过来,叫了安吉和他们一起出去吃饭,钱自然是吴刚掏的,安吉也不知道他们办的啥大事,也不想问。
吃饭时吴刚和安吉开了几句玩笑,倒让徐济成羡慕了,说他们这样两地分居的生活也挺好,几天见一面还亲热一些,真是“小别胜新婚”呀!
安吉不愿说出自己的孤独和无助,只是笑说:“新婚还有个蜜月期呢,我和吴刚可直接跨越到老夫老妻的阶段了,哪怕一个月见一面,也只有两天的新鲜感,日子一长他就要设法气走我~!也好,我走了, 他又能在别人那里寻找新鲜感了!”
徐济成说:“我想每周一他还是舍不得你走的,要不每次能去车站送你?”
安吉故意调侃:“对啊,每周一是他最高兴的日子呢,谁知道那是不是他为了确定我真走了才去送的?是怕我杀个回马枪的吧!万一我没走成,他的候补队员们可就等得着急了!所以亲眼看着我坐上了车走了,他的一三五二四六的日程就启动了!”
徐济成大笑:“不会吧,吴刚好像也没有那么聪明吧?瞧你说的,简直他是时间管理的高手呢!”
安吉也笑说:“可不是吗,吴刚的本事大着呢,很多方面你学都学不来的!但是你还是不要学了,他也就是遇到我了,不想管他,也管不过来,干脆就睁只眼闭只眼,由他去吧!放给别人,早就后院起火了!”
吴刚在边上听着安吉和徐济成一唱一和的拿他说笑,脸红了说:“你们看她这张嘴!没有的事说的跟真的似的!你们也就是了解我的人,不然的话,还真以为我是那种人呢。”
徐济成说:“安吉这文化水平好的人开玩笑的水平也就是高!这样也好啊,两口子幽默一点,吵架就少了!不过我知道,吴刚绝不是那种人。”
安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你们是多年的朋友了,哪能不向着他说话的?但是我还是劝你也别被他表面迷惑了,我就是那个上当受骗最深的人!”
吴刚、徐济成和他们带来的那个人便一起大笑起来。徐济成说:“听安吉说话就是有意思,人还是这样乐观些好!”
吃过饭一起上来,安吉回单位,他们几个等车回县城,安吉看吴刚没有留下来陪她的意思,也就没有挽留,不过之前吴刚给她将房间后窗的保温塑料钉上了,也算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的正事。
五一节放假了,安吉和卓玛一起坐车回家,到县城已经五点多了,俩人转了转市场后,和卓玛告别,到吴刚他们店里去。见到他们在楼下支了两把大阳伞,摆了两张桌子,卖些啤酒之类的饮料。安吉径直上楼,那些穿着清爽的服务员见她后礼貌地笑着冲她打招呼,让安吉心里很受用。
正在吧台里忙活的吴刚一见安吉,就露出一张笑脸来,不知道是见了她高兴,还是正在和别人开心玩乐的原因,安吉被他们的欢快气氛感染,也笑了笑坐在了大厅里。
县城的气候比高原小镇上热多了,安吉坐了一阵就觉得浑身出汗了,看看身上穿的依旧是厚厚的冬装,觉出自己衣饰打扮跟他们的格格不入来,就钻进包厢脱去了里面穿的毛衣,感觉自在多了。
吴刚过来给安吉倒水,问她病好了没有?安吉舒心地回答好了,又一边闲聊一边织毛衣。
坐到七点多,吴刚让人给安吉炒来了一碗蛋炒饭,又和一个被病人家属请来吃饭的医生说好了去给安吉检查一下,就去了,检查完毕,八点多就回家。
进门不久,吴刚催着安吉去睡,便顺从了。
躺在床上的时候,吴刚要看安吉的肚子,安吉让他摸自己的胎动,结果刚解开衣服,一个明显的漩涡就从安吉肚皮上滚过去,吴刚一下子笑了,说是他儿子在跟他打招呼了。
安吉笑说:“别胡说了,哪里能证明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