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酒听两人讲当初顾殊钧接手顾氏集团时惊心动魄,大杀四方的故事,唇角一直勾着。
等一个话题快终了,他饶有兴趣问:“那你们那时候有没有什么类似‘真实商战’的故事?”
“也算有。”
老婆提问,顾殊钧主动接过话茬,“浇死发财树那纯属是开玩笑的报复心理,大多数情况还是很务实地在公司里安插自己人,探听报价,偷看标书之类的。哦,之前倒是见过有扎娃娃的。”
他面不改色道,“有位长辈,说要给我介绍相亲对象,问顾霍要了我的生辰八字,结果是为了写在小人上用针扎。”
苏时酒:“……嘶。”
顾殊钧嘲讽道:“可惜了,怪力乱神,没什么用。”
“那后来呢?”
苏时酒很关心那个人有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
“后来啊。”顾殊钧笑了声,视线中闪过一丝轻蔑,“他太执着于这个,病了。”
苏时酒眨眨眼。
虽然对方没说完,但苏时酒秒懂。
他将脑袋靠在顾殊钧身上,给予无声的安慰。
“是,我听说过这件事。据说做这一切的,还是位在顾家算得上德高望重的老人……”
丁宸不由唏嘘,“当时我是真没想到,连那种年纪的老人都会如此不明事理,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更偏爱三伯家,想让三伯家的继承顾氏,而不是钧哥的父亲。”
苏时酒颔首:“一个人的品性和年龄没关系。”
“也是……说起来。”丁宸抱着自家女儿环顾四周,“今年顾家的年轻人到得很齐,但似乎没看见老一辈的?”
顾殊钧神色淡淡:“他们年纪大了,身体本来就不太好。下雪天容易激着,还是别出来了。”
“倒也是。每年到了冬天,医院里出事的老人就越来越多,近些年还有在往年轻化发展的趋势。”
丁宸身处医院,最了解这些,闻言深有同感。
两人很快将这个话题略过去。
就在烟花秀即将开始时,顾霍找来,他紧锁眉头,原本似乎要怒斥顾殊钧什么,但看着自家儿子冷漠的面庞,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和语气:“你的手段还是过于激进了。”
苏时酒:“?”
苏时酒看向顾殊钧。
顾殊钧安抚地拉住苏时酒的手。
“我不信任他们。”他回顾霍,“我也不会赌。”
顾殊钧转头,视线平静地看向自己的父亲,“比起期待别人的良心发现,我更喜欢把一切抓到自己手中。”
“他们原本只是在抗议你之前的强势,觉得你一个孩子这么不分长幼尊卑地跟他们说话,是在威胁他们,显得他们一把年纪了,很没有面子,才没有在宴会厅出现,但现在已经改变想法了……你让人守在他们门口拦着,岂不是要真正撕破脸?”
苏时酒低垂眼睫,懂了。
原来是家中的长辈因为和顾殊钧之前起了一些口角,所以不愿意在这种跨年阖家团圆的日子里出来。
本以为这种情况下,会有不少小辈来劝,让他们赚足面子,可谁知根本没人在乎,因此那些老辈们就有些坐不住了,如今再想出来,却被顾殊钧找的人堵在门口,只能找顾霍来伸张正义。
“怎么会是撕破脸呢?”
顾殊钧一笑,“下雪天,一些身体不怎么好的老人,确实不太适合待在外面。不是吗?”
“我完完全全,是在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