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京城,鞭炮噼里啪啦的响,徐府周围张灯结彩,拉起了红绸,似乎是好事将近。邻里的人们也十分捧场,有意宣扬这好事。
果然还没有等到多少天,萧府就来了两位客人。云墨带着鲜红色的请帖,施施然而来。他身穿青色镶边刺绣长袍,青玉缎带,头上精致藤蔓花纹金冠,面若桃花般美艳,脸上还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旁边的徐枫小心的护着云墨,眼神一刻也未离开他。偶然和萧瑾对视,眼里明晃晃的的炫耀遮都遮掩不住。萧瑾有些无语,和他炫耀个什么劲,自己又不是没老婆。自己的老婆比徐枫的好看多了。
云墨和余倾寒向来要好,眼下来,就是为了邀请这两口子参加他们的婚礼,好歹也是见证过他和徐枫成功走在一起的。二人收了请帖,云墨拉着余倾寒又唠了些家常,就急着去拜访别人了。
余倾寒看着烫金的几个大字,眼里流露出几分向往。可惜的是,当年和萧瑾可以算得上是互相利用,谁也没有认真,以至于徒留了遗憾。
不日,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各处洋溢着喜气。路过寻常老百姓的院子,众人纷纷跑出来看这场盛大的结婚仪式。
徐枫一席红衣,坐在高头大马上,罕见露出了傻傻的笑容,急不可耐的去迎接属于他的新娘。
要说到底是碰上了能一辈子拿捏这个狡猾的商人的人,竟然这次都不顾利益关系,大摆了三天的流水席,且没有收一丝贺礼。
余倾寒坐在台下,艳羡的看着台上新人恩恩爱爱,只觉得遗憾。他拿出贺礼,是一套绝美的点翠头面,做工精细,是他专门给云墨定制的。
二人皆出身贫寒,戏剧贯穿了他们的前半段人生。如今也算是都得到了善缘,能遇到相守一生的人。
萧瑾偶然侧目看着余倾寒,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再回想当初简陋的成亲仪式,若有所思……
婚礼结束,也没见这两口子低调。整天不是给徐夫人搭了个大戏台,就是整顿徐府,将徐府装成云墨喜欢的样子。要不然就是出去逛街,又包了个珠宝店什么的。
余倾寒有些泛酸,萧瑾就是个木头,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浪漫的事,这可倒好,云墨每每向他炫耀,他都哑口无言。
回到萧府,萧瑾躺在软榻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仔细的翻着手中的书。余倾寒走进来,他只是抬头看了看,随后又投入到书海中。漫不经心的问“不是要出去吗?怎么又回来了。”
余倾寒气鼓鼓的像个河豚,孩子气的和萧瑾耍小脾气。“你就是块木头,得到了就不懂得珍惜。我嫁给你这么多年,怎么就不会搞点小浪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