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凉的酒液滑入体内,未曾降温,反而升温,他渴极了的将薄唇贴近了女人的颈侧。
细嫩的皮肤下,血管有力的脉动是致命的邀约,让他濒临失控边际。
男人呼出的热气扑在皮肤上,引得人战栗,也引得人发痒,桑楠借力于腰身上的支撑,上半身向后仰去。
她手指探入男人的发丝中,声音里满是撩人的笑意,“想啊!可我更想睡你啊,山寺先生~”
从收到那首诗便开始压抑的情欲一朝冲破闸口,天旋地转中,桑楠被抵在了落地窗前。
城市夜景作为幕布,纯白色吊带睡裙的女人好似夜间方才出没的女鬼,又好似只会在夜间才绽放的昙花精灵,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男人的背脊绷紧,若猛虎细嗅蔷薇一般的伏下身躯,有热气升腾在玻璃窗上,被一个又一个手印抹去。
破碎的呻吟,是欢愉的承接,惹来男人的低吼。
说不上,这一夜是谁征服了谁,又是谁甘心先一步沉沦。
……
前半夜翻云,后半夜覆雨。
桑楠这段时间纠纠结结的那些小情绪,都在昨晚男人的攻势下,七零八碎的消散了。
果然,没有什么是爆炒一顿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爆炒一夜!
桑楠趴在被窝里,露在外的小腿扑腾的那叫一个欢快。
忽然脚腕传来灼烫的温度,紧接着她被人从被窝里捞了出去。
男人已经穿戴的差不多,唯有衬衫衣领仍是敞开,那里该被一条领带束起,是猛兽恢复人性的封印。
桑楠手指顺着男人的喉结向下,似漫不经心,却在电闪间钻进了皮带里面。
陆渊峙猝不及防的溢出了一声闷哼,眼底墨色深浓,他大掌还抓着女人的脚腕,指尖摩挲着细嫩的皮肤,似在做着一种取舍。
恶作剧得逞的桑楠,嘴角笑容就这样僵住了。
不是!
狗男人明显理智回归,该是自己怎么闹都不会动摇的呀!
再说了,大白天,他要去公司的呀,搁这取舍什么呢!
桑楠眼下一点战斗力都没有的,饿了一个星期,昨晚她可是胡吃海塞、狼吞虎咽的程度。
现在腰酸腿软,再不能被蹂躏哪怕一点了。
桑楠眨眨眼,窘窘的想把手抽回来,移开的视线故作无事发生,生怕一点擦枪走火。
却不想,男人竟随着她抽出手的动作欺身压下,与此同时她的大腿根传来拉扯和压力,那感觉无比的熟悉。
“别——”
她低低呜呜的求饶声吞没在男人的唇齿间。
他说:“没睡够,山寺先生再给你睡。”
“神特么的山寺先生!”桑楠无力的拍打男人汗湿的脊背,哭唧唧,“那是夜宿,夜宿懂吗?是夜宿!”
然而回应她的,只是一下又一下...翻过来...颠过去...仿若不知疲惫的永动机...机...机...
……
“沐云阁?”
终于餍足的陆渊峙揽着桑楠的腰身带她出去吃饭。
狗男人如此肆无忌惮的翘班,桑楠表示自己不发表任何意见,但该做的正事半点耽搁不得。
她努力的攀着男人的肩膀坐起来,然而某个部位的酸麻和某个地方的痛痒让她糯叽叽的又窝回了男人的胸膛。
桑楠糯叽叽的把徐年和金绮缮的那些醪糟事儿简单说了说。
“...金绮缮约徐年在沐云阁见面,肯定是要设计套徐年的话,我就想将计就计一下,可那个地方真的是好贵啊,还有那么严格的安检。”
桑楠手指戳戳男人的胸肌,隔着布料,有些不过瘾,还是想戳戳,葡萄粒那里她又留了牙印的,她牙口多好。
嘚嘚瑟瑟的手指头被男人给捏在了掌心,陆渊峙好笑的问她,“狂轰滥炸下举白旗的不是你?还来挑衅?”
“……”桑楠心梗,但又立马小身板扭了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嗓音都夹了起来,“好嘛好嘛金主大大,看在人家伺候你伺候得如此用心的分上,帮帮人家啦~”
陆渊峙一瞬沉默了,撒娇就撒娇,闹这么忸怩做作干嘛!
他捏了捏女人的脸颊,“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