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也是一位故人生辰,如今我与他虽相隔数远,但是希望他能够收到我的祝愿。”
魏安辰心中一动,将语气变得淡漠:“只是皇后已在深宫,不知那位故人是否知晓你的心意。”
说着,便缓缓地伸出双手,抚摸上慕玘发间的木兰玉簪,眼中闪过黯然之色。
这玉簪,倒不像宫里的玩意儿。
慕玘抬头看了一眼魏安辰,见他面上神色并无异样,这才放下心来。
她低头想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说道:“也许吧。”
她声音为何,是从未在他面前展现的温柔。
魏安辰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
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再多说些,毕竟慕玘在他面前,永远是清冷的。
远处的弯月似刀,倒很是明亮。
他心里忽然有些怅然。
她如此细心为旁人准备礼物,多年以前她随手相赠的礼物,怕是全然忘了。
他想,当年她还小,自然不会记得太清楚。
便释然了。
慕玘继续笑着,没有半点变化,却也转移了话题,看向魏安辰:“陛下来到,我也不好再掌灯了。陛下歇息吧,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见慕玘转了话题,也不好再多问下去,“慕学士与祁山灵女的婚事朕已宣旨定下了,皇后宽心。”
慕玘微笑依旧,心底却还有说不出的酸涩。
宽心?
若非所幸郦姐姐与哥哥相识相许,这又是注定不宽心的婚姻。
“谢陛下恩典。”
魏安辰紧紧看她面上,没有看出一点波澜,不再多说,随手拿起她正在缝补的帕绢,“合欢并蒂,皇后巧手果真。”
慕玘一动,这是送给子川的礼物,他最爱合欢,“合欢并蒂虽好,总有凋零之日。臣妾以合欢作案,只希望收到这礼物的人能够岁岁合欢罢了。”
魏安辰恍惚,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