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人草民确实认识,名叫张大,曾是鄙府的管家!
...但早在半年前,因这张大犯下大错,草民就已将其逐出张府了!
...至于他之后做了什么,草民不知,...也与草民无关!”
对于吴忧来说,有张大的当面指正就够了,至于张博的反应,本就在吴忧的意料之中!
...因此,对于张博的矢口否认,吴忧只是淡然一笑,并未继续深究!
手指轻跺着茶案,侧头看向了顾云流,悠然道:
“...顾大人,该你上台了!
本来本官给了你一个晚上的考虑时间,没想到顾大人“深明大义”,居然不到一个时辰,就想明白了!
...既然如此,本官当然要给顾大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大人放心,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或许是戴罪立功四个字的缘故,只见原本有些垂头丧气的顾云流,瞬时精神奕奕起来,指着张博冷笑道:
“...张博,你以为你与傅奎之间的勾当,当真天衣无缝?
你以为你那儿子,诈死隐遁,真就无人所知?
你以为你那儿子躲在暗处,暗中所做的龌龊事,真就不会暴露?
你当真以为,...财大气粗,真就可以为所欲为?
...将所有人玩弄于掌股之上?”
...
“...真是祸起萧墙破金汤啊!”
心底的秘密,被彻底揭穿,张博缓缓闭起了眼睛!
沉默了片刻之后,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指着顾云流质问道:
“顾大人,咱们之间,虽算不上朋友,却也曾把酒言欢过,老夫更是多次“拜访”过你!
...如今,您这样诬陷老夫,不怕良心难安吗?
...还有,老夫声明一点,老夫的长子张康,早已离开人世!
绝不像钦差大人与顾大人所说,所谓的隐藏在暗处,做些所谓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说到这里,张博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双眼锐利的望向了顾云流:
“...钦差大人初来乍到,误信谗言,草民能够理解!
但小儿张康突然暴毙,举丧之时,顾大人也曾上门吊唁过,草民实在不知,...顾大人从哪听来的谣言?”
对于戴罪立功的机会,此刻的顾云流已是异常的珍惜,他心里非常清楚,他曾经所坐的那条船,...快沉了!
如若不能戴罪立功,他也将随着这条漏水的破船,..随之沉没!
...或像布政使傅奎一样,莫名其妙的醉酒“溺水而亡”也说不定!
...因此,顾云流也只能孤注一掷,踩着其他人的尸体,...活下去!
“...张博,你刚刚意有所指 ..说什么多次拜访本官,是想威胁我,...曾多次收受你的贿赂吧?
...还有,你刚刚问我在哪听信的谣言?恐怕你是想问...
...我顾云流是从哪得知,你儿子张康诈死隐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