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妹婿今日可算是见着您的威风了!
吴显扬那狗才气焰如此嚣张,就得您来治一治他!”
闻言,朱樉双眉微挑,面带一缕得意之色,“那狗才倚仗父皇对他的宠信,专横跋扈肆意妄为,收税竟收到本王头上来了!
若是本王视若罔闻无动于衷,叫本王的面子往哪搁?
再说,就算要收税,也该是户部的事,与他吴显扬何干!”
说着,朱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指了指躺在地上呻吟的涂节,冷笑道:
“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今日,本王还就打了他的狗腿子,看那狗主子能耐本王如何!
无旨意擅自收税,哼哼,真是好大的狗胆!”
“二哥说的极是,这狗才擅自收税,明日让我爹参他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咳咳,算了,弹劾就不必了!”说着,秦王朱樉颇有些心虚的摆了摆手,“给他顿教训,让他长长记性也就罢了!”
“二哥,这么好的机会,怎可...”
李祺还待说下去,只见晋王朱棡凝视着手里的酒杯,幽幽的说道:
“我说妹婿啊,你是不是被打出脑疾来了?
为此事弹劾吴忧?你是怎么想出这“绝妙”主意来的?”
“三哥何出此言?”对于晋王的嘲讽,李祺虽心中不快,却不敢有丝毫顶撞!
横竖看戴着黑纱斗笠,狐假虎威的李祺颇有些不顺眼的朱棡,冷冷一笑,正待说话,可门口却蓦然传来一道讥讽之声!
“亏你还是堂堂驸马,竟连这么浅显的道理也不明白,韩国公的脸 ...算是让你丢尽了!”
异常熟悉的声音,让李祺忍不住浑身一颤,而后在其惊惧的目光中,吴忧背负着双手,面带讥讽之色,缓缓走了进来!
“见过秦王殿下、晋王殿下!”
“呵,本王可不敢受堂堂应天知府大人的礼!”
“显扬不必多礼!”,与秦王的冷嘲热讽相比,晋王却要温和的多!
先被吴忧讥讽,继而又被无视的李祺,隐于黑纱之中的脸 不由的出现了羞怒之色,喝问道:“吴显扬,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本府原本以为,身为韩国公之子,就算不是人中俊杰,也该是个中翘楚,怎么着也该是个人物,
...却没想到,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大草包一个!”
“你...”,被吴忧如此嘲讽,面红耳赤的李祺正待说话...
“别急,秦王殿下不便明言的话,由本府来替你解惑也是一样!”
吴忧不屑的摇了摇头,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朱樉,继续说道:“秦淮河是什么地方?秦淮河上的花船,又是哪些人的产业?
若是捅破了这层窗户纸,闹得人尽皆知,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想必驸马不会不知吧?
本府给出的解释,就算是个超级大草包,想必也该明白了吧?”
“你...”,胸膛急速起伏的李祺正待反驳,却一时又不知该从何入手,突然,灵机一动,冷笑道:
“你既祥知秦淮河众多花船的底细,想必也该明白,此刻你身处的这条花船,乃为何人所有吧?”
天底下最为憋屈之事,怕就是被人给无视,若说更为憋屈之事,恐怕就是三番四次被人给无视,李祺此刻 ...可谓是深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