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永远无法忘记。
奇怪的人,李广义看着他,不过那个眼神,和他儿子好像。
同样的一片死灰,就像丢失了生命最重要的存在。
多多少少能懂一点,他这么想着,看着雨中悲伤的过分的张良,轻轻叹了口气。
大风大雨中,整个世界都是动荡不安的,但现在有一个地方,却一反常理,不仅没风,而且还平静的可怕。
这里好像是狂风的禁区,暴躁整个世界的狂风在这里停下了步伐,乖巧的像个绵羊一般。
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张良所在的那个公园。
这个公园中心有一个大大的圆形音乐喷泉,平日会在晚上给民众放音乐听。这个喷泉,也是正巧落在整个公园的正中央。
现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被铺上了一圈淡蓝色的发光体,将整个喷泉铺满。
如果你能从天空看去,你会发现,这个点,异常的闪耀。
这就是李广义努力了一个月的成果,全部都在那一个小小的圈里。
张良看到那个圈的时候,还看到了除了李广义外的另外四个人,那四个人都穿着黑色的雨衣,将头兜在帽子里,看不清样子。
“他们都是我的徒弟。”李广义淡淡介绍着:“摘下来吧,他就是昨晚那个人。”
四人齐齐一愣,然后互相望了一眼后,退下了自己帽子。
两男两女,都是年轻人。从面色打扮来看,都像是在普通城市上班的普通人。张良甚至还注意到,有两个人雨衣下,穿的是西服正装。
四人露了个脸,便齐齐鞠了一躬,然后冲张良说道:“前辈好。”
张良楞了,虽然这里没风,但是雨依旧在下着,他看着四人,神色凛冽的像这个黑夜本身:
“你们究竟想干什么!?”
......
......
李广义一直对张良有着不一样的情绪,这个人就像是黑夜中的光明,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
不过,却也能有种直指本心的感觉,因为这个人也像黑夜,让人好似不用看,就能知道他的颜色。
当张良停住不往前走的时候,当张良又一次问出心中的疑惑的时候,李广义只是叹了一句,语气里的苦涩,任谁都能听的出:“如果我说,我们是在救人,你信吗?”
张良站在雨中,低着头:“这个阵法是阴阳家一个掌门在春秋战国时期提出的理论阵法,当初他设计这个阵法的目的是拯救他因战争死亡的妻子。
但他失败了......”
李广义楞了:“你知道?你也是阴阳家的弟子?”
“我不记得事情的经历,但我记得这个阵法。”张良摇着头:“你知道吗?让死人复活是很难的一件事情,历史上无数人的人想要去办到这件事,但是成功的却寥寥无几。”
“我知道,这只存在与理论。我知道,让死人复活是一件艰难的事情,但是看看你你,你不就复活了吗?”李广义看着张良,他咧着嘴笑着:“总得试试不是?”
“我复活,我复活,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复活的,你又怎么知道!”张良忽然就怒了,他低着头咆哮着:“你以为活着就很好吗?活着只有无尽的痛苦!”
“那你舍得死吗?”李广义看着他,微微笑着。
张良楞住了,在大雨倾盆中,雨水打湿的身影那么孤独。
好像天地中只有那么一个身影:
“我舍不得......”
“我舍不得我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