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区的夜晚,月朗星稀,四周静谧一片。
应雪穿着睡衣,披散着湿发从浴室走出,心情愉悦的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这是她第一次来这个庄园,但属于她的东西却仿佛随处可见,脚下淡粉的拖鞋,和沙发颜色明显不搭的抱枕,那只和他水杯同款的情侣杯,还有满橱的衣服,洗漱台上毛巾牙刷,化妆台上的护肤品化妆品。
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第一次来,她都差点以为自己在这里住过很久了,才到处是她的东西。
应雪用毛巾擦拭着湿发,弯腰在各个找了一遍没看到吹风机,便先包住发梢还在滴水的头发去主卧。
她敲了敲门没听到里面有动静,房门只是被稍稍带上,应雪犹豫了一瞬就推开门准备进去。
另一侧浴室门应声拉开,只穿着一条宽松休闲黑裤的谢修远走出,上半身赤裸着,正拿着一块白色毛巾低头擦着头发,有水珠落在锁骨处又慢慢顺着流畅的肌理滑落没入裤腰处,惹人遐想万分。
应雪就那样站在门口大喇喇的目不转睛看着,常年身处办公室的男人肤色白皙晃眼,上半身坦露在空气中,没有丝毫赘余的肌肉性感紧致,劲瘦的腰腹处紧实的八块腹肌更是令她看到眼前一热,呼吸不觉加重。
忽然感觉一抹温热从鼻间涌出,她瞪大眼不可置信般缓缓抬手摸到人中处,看着指尖的鲜红,瞬间面红耳赤。
正要擦拭的手被抓住,“别动。”一道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此时的应雪只觉得自己好像被烧的有些头晕目眩了。
她惯性抬起的脑袋被人扶住向前倾,鼻翼被两指捏住,她听到他喃道:“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应雪呆愣地被他拥住往前走坐在卧室窗边的沙发上,“乖,脑袋别动,捏住这里,我去拿下毛巾。”
她乖顺的听话照做,我食指和拇指按压住自己的鼻翼,下垂的余光看到滴落在睡衣上的血迹。
很快谢修远拿着两条湿毛巾返回,一条放到她手里,另一条敷住她的鼻子,冰冷的毛巾刺激的她条件反射的抖了下,谢修远右手绕过她的肩膀将人半圈在怀里,低声道:“有点冰,很快就好啦。”
说着单手帮她擦拭着手里的血迹,由于事发突然,所以谢修远现在都还是半裸着上身,应雪这次学乖不敢再看,目不斜视的虚空的看着前方。
“怎么突然流鼻血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谢修远边给她冷敷边担忧问。
应雪后背僵直,辩解道:“冬天……冬天干燥,我经常这样的。”
谢修远闻言眉头微皱,“经常?”
应雪暗暗懊恼自己在瞎说什么,连忙补充:“没有,没有经常,但你知道的,冬天天气干燥,就容易上火,一上火就流鼻血,这……这很正常的。”
她不知道谢修远信了没信,反正她自己是信了,打死她也不信自己是被美色勾的上火的。
谢修远听到她说上火,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样子,彼时她坐在学校综合楼前台阶阴影处,一张小脸的遍布绯红的热疹痱子。
确实火气挺大的。
轻笑了声,“明早我让张姨炖点雪梨汤。”
“哦……”应雪心虚应道。
过了会儿又支支吾吾的提醒:“我没事了,你……你要不要先去穿件衣服?”
一声轻笑在耳畔响起,然后身边人起身,应雪一手按住毛巾,余光跟着他的动作。
看到他弯腰捞起放在床尾的上衣利落的套上,遮挡住了那令人血脉偾张的好身材,应雪一时不知道是庆幸多还是遗憾多。
谢修远穿好衣服又转身朝浴室走去,应雪把捂着鼻子的毛巾拿下,抬手摸了摸没见再出血了,一条白色的毛巾上抹上了几道红色的痕迹。
她站起身准备回去换睡衣,就看到谢修远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朝她走来,应雪这才想起自己原本是来问他吹风机在哪的。
“我都差点忘了,我是来问你吹风机的。”应雪伸手要去拿吹风机,被他躲开。
在她不解的目光里,谢修远拉着她到另一处靠近插座的沙发旁,肩膀一重被他压着坐下,“诶?我自己来就好。”
见他要给自己吹头发,应雪侧过身想阻止。
谢修远勾唇,撩起她的湿发,“我给你吹,女朋友给我个机会呗?”
“那,那好吧。”应雪半推半就的很快就答应了。
吹风机的细小的轰鸣声在房内响起,应雪眯眼享受着谢修远温柔的服务,他细长的五指在她的发间轻柔的穿插撩拨着。
她的头发发质好,虽然工作压力大的时候也掉发,但好在掉了又会长,快及腰的一头长发又黑又密。
温热的电风吹在头皮和脸上暖烘烘的,听着吹风机的独特的电音使人昏昏欲睡。
过了好一会儿,吹风机才停下。
应雪晃了晃脑袋清醒,刚洗完吹干的头发蓬松有点毛燥,她抬手压了压,碰到另一只不属于自己的手,抬起脖子对上站着的谢修远的眼睛。
“我也给你吹吹吧,你的好像也还没干。”应雪仰着脖子看着他,笑得灿烂。
谢修远放下吹风机,细声道:“我的头发短,很快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