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切事情尘埃落定,我与傅清清也踏上去往苗疆寨的路途,云舒缱绻,蔚蓝之天,江水滔滔,清水迢迢,一人二竹在江水面上悠悠飘 过,银器相撞,发出悦耳的清脆声,先闻其声,未见其人,十里远方, 但闻酒香,迎远方客人,设拦门酒,牛角醇香,滑过喉间,味遍全身, 进寨拜访,各方热情,百家齐宴,品酒品佳肴,绿水漾漾,一方水土, 尽是秀娘俏佳郎。这是我对他们独有的理解,在来的时候,肖俞试图 想陪我一道同来,可他毕竟是公司之主,怎么好让他陪我,所以自行 过来,傅清清与我是一个小团队,自然也会跟着同去,“阿槿姐姐,听 说你家就是贵州的啊”,在高铁上,这个小女孩正热情地和我聊天,“是的 ” ,我回答道, “ 哇, 那姐姐你是少数民族吗?我一向对少数民族特别感兴趣”,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是,但是我们也过他们的节日”,女孩点点头,有些惋惜,可能本来想问问我关于一些苗族的事情, “ 姐姐, 我想问一下,你和那个轩影帝和卉影后真的是一家人啊? ” ,女孩八卦的眼睛里闪着好奇地光芒,呃 . . . . . . . “是啊,我们三个是一家的”,女孩瞪 大眼珠子,随后一声惊呼: “ 那那那 . . . . . . 我 . . . . . 我可以要 . . . . . . 签名吗?” ,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莫名有些尴尬,签名不归我管呀! 我干笑两声,说道:“这个这个,我等私下见面问一下吧,毕竟这个还是要看本人意愿,放心,能帮你我肯定帮你的”,女孩高兴得一把捂住我的手:“真的吗?谢谢姐姐,我一定好好跟你学习,用我所学,打造更好的剧本”,看她那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我也笑着做着加油的举动。
来到老家之后,我没有直奔苗疆寨,而是先回了家,老家人看见 我,热情都上来和我打招呼,“哎哟,小姑娘都多久不见了,真是越长 越水灵”,“ 小槿,等会来二娘这边吃饭,今天你堂哥进了好多新货”,“ 好勒,等会来”我一边点头答应,一边又接着大伯母递给我的大腊肠,“小槿, 回来了,你爸说馋这口,你给他拿过去哈”,“诶诶诶,好”,谢谢大伯母,还有一些小孩,正在路边玩着,看着我都喊道:“ 嬢嬢”,我诶的一声,再把包里的糖都掏出来,分给他们,我的小侄女听到我回来了, 一路小跑着从她家那边跑过来,这孩子都上高中了,怎么还是这么冒 冒失失的,大喊着: “ 嬢嬢,我在这里”,“ 好好好,别摔着咯”,我接住冲过来的她,栗子是我堂二哥的女儿,三岁时,我嫂嫂就丢下她和别人走了,那时候这里还很穷,基本来到这的女孩生了孩子,有些过不下 去苦日子,做不惯农活就跑了,还有些是因为有些男人,在外畏畏缩缩, 回家作威作福,经常家暴,喝酒,不挣钱,所以女方选择离婚, 留下好多小孩,在家里跟着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小侄女已经上高二了, 学习很不错,原本也是一个留守儿童,不过后来村里发展好了,成了 旅游圣地,很多年轻人都选择留在家乡,打理自家民宿,也能够赚钱, “ 栗子,叫姐姐”,我对栗子说道,看着我身旁的女孩,小侄女有些害羞的喊了一句姐姐,傅清清点点头, “ 嬢嬢,怎么只有你来啊,妹妹呢?”,栗子拉着我的手问道,“小团子暑假就回来了”,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了,我歪着头说道,“好吧,那我在家等她”栗子颇有些失落,觉得她可爱极了,我捏了捏她的小脸。
“回来了”老爸悠闲地端着茶,坐在家门口,刷着手机,瞥了一眼我, 说道, “ 嗯嗯,爸,这是清清”,我介绍到,老头子推了推老花镜,站起身来说道: “ 欢迎欢迎”,傅清清很有礼貌的勾着腰说道:“ 叔叔好 ” 几个人寒暄一阵,老爸将钥匙递给清清,说道:“小闺女,房间在对面, 上三楼的客房,有什么需要的,墙上有电子屏幕,你就点就行,会有人接单,然后让小槿带你去就好”,傅清清连连应道:“好好好 ” 。
“ 阿槿姐姐,你家人都好热情啊!还有你家这边真的好美! ” ,傅清清进到房间之后,就开始感慨,“你先休息!有事叫我,我就在对面的 老房子二楼”, “ 嗯嗯好的”,下楼之后,栗子从家里拿出板凳,说道:“ 嬢嬢, 二公说要和你聊聊天”,我接过板凳,说道:“ 好的”,我一屁股就坐在老爸旁边,坐在躺椅上,见我来了,也没说话,我心里惊呼:哎哟 这老头,以前我去趟远门,回来的时候,对我是这关心那关心的,今天是咋回事,我人都到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清清嗓子,故意 弄出声响,栗子在一旁都笑了,老头就是没一点反应,我叹息一声, 说道:“栗子,你想知道你小叔叔和小嬢嬢什么时候回家吗?”,栗子接到我的信息,说道: “ 我最近看采访,小叔叔说六月份就回来,“ 是吧, 到时候大家都回来 ~” 我说完侧头看看老头,结果老头还是无动于衷, 该不是刷手机正开心,就没听到我说话吧!那是你逼我的,“刚才大伯母给了我好几根腊肠,其实吧,我觉得也没那么好吃,要不就送回去吧!”, 说完,我从家里拿出来,准备要走,老头诶诶诶的一声,“ 你要 干什么,那是你大伯母给我的,又不是给你的,你动什么动”,“嘿哟嘿,知道理我了,莫名其妙,你倒是说话呀 ” ,我戏谑道,转身又去把腊肠给他拿回去,省得某人急眼。
“ 栗子,这是嬢嬢给你买的,上高中了,记得要好好学习”,我拿出一个盒子,是来之前就买了的平板,之前就听说她很想要,但是二哥一直都没有买,索性我就给她买了,栗子抱着盒子,感激的点点头, 说道: “ 谢谢嬢嬢,我会的 ”,“ 没事,你先回去吧!晚上再来找我好不好?”,栗子点点头,然后回了家。 我又再次坐到老头旁边的椅子上,学着他,悠闲地躺着,过了许久才开口说: “ 老头,行了,都没人了, 要说什么说吧”,老头冷哼一声,说道:“三四年都不回来一趟,回来就把我小外孙给丢在上海了,自己跑回来”,“哎呀,这不是没办法嘛,团子回来要读书的,现在这里离市里的学校还远得很,她才七岁,总不能去寄宿吧”,老头一下子坐起来, “ 寄宿咋了?你们以前不也寄宿吗?” ,我也坐起来,耐着性子说道:“那不一样嘛,你想嘛,你自己一个人在家,光打理这个民宿,照顾游客,虽然你不管厨房的事,但是这里好三个民宿都要经你手,还要照顾孩子,得多累啊”,老头一撇嘴,说道:“ 那我想我外孙怎么办?你们一个个的又不回家,都三十了,结婚也 不结婚,上次我看你三叔家媳妇生的那小孩,老稀罕人了”,真头痛,又来了,反正回家准得逃不过的一环, “ 我 . . . . . . 我 . . . . . . 团子暑假就回家, 寒假也回家,可以陪你好长时间呢 ” ,我无奈的说着,老头一屁股又坐 下,生气的闭着眼睛,我当然懂老爸的心境,一个人把三个孩子带大 了 ,虽说孩子们确实都有出息,但是孩子们总是不回来,小女儿和儿子每天都很忙,他也只能够从手机上,学着年轻人关注微博,看着孩 子发动态,就去点赞,回去看他们的行程,发现他们的时间被排的满 满的,就揪心,那些人怎么老是不让孩子休息啊,天天都在熬夜工作,大女儿一出国就是四年,好不容易回来,结果也是因为工作,就没有人能专门回来看自己,每次去亲戚家吃席,别的小孩结婚生子,看得 好生羡慕,天天也期盼着孩子们能够早日成家,但是呢又希望他们能 够回家,看着老头稀少还有些斑白的头发,脸上的皱纹也是越来越多, 周围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是回到这个曾经住的小家,鼻头有些 酸酸的,胡乱揉了一把,蹲在老头身边,说道:“老头,抱歉啊,总是太忙,把你忽略了”,老头别过头去,说道: “ 不听不听”,我拉开老头的手,说道:“好啦,别生气了,今晚我给你做辣椒炒腊肠”,老头立马坐起来,眼睛亮亮的: “ 你说的啊,不准反悔”,呃 . . . . . . 为什么感觉就是在 这等着我 . . . . . .
晚上给他做了心心念念的辣椒炒腊肠,他高兴的多喝了几杯,拉着我的手就开始说这几年自己一个人多孤独,然后兜兜转转又问我什 么时候结婚,是和肖俞,还是李子豪,啊?我心里惊得,这老头怎么还记着那个人,随后他就开始和我说道:“你不知道啊,这几年,你不在家,那小子经常来这边看我,开始吧,我也很讨厌,经常把他赶出 去,但是上回下特大暴雨,好几个游客被困在山里那个滑梯,还发生 了滑坡,把下面养殖海鲜的场地都掩埋了,那小子在关键时刻带着人上去,把人给救下来的,还帮我们清理了养殖场,毁得严重的,他直接出钱帮我们重新弄”,可是 . . . . . “ 过节啥的,他都会从北京特意跑过来和我一起,村里的人还以为是我女婿呢,有一次他喝醉了,哭着和我 说是他对不起你,那会自己是被算计的,不想伤害你,老爸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闺女,爸知道你那时候忙着上学,也就不和你说了,那孩子心地善良,有钱但丝毫没有架子,我不是说要你报答就 和他在一起,肖俞那孩子,我也知道,对你那是百分百的好,可是你的心里最后到底装的是谁,那还得看你 ”. . . . . . , 听完之后,我心里隐隐有些酥麻,叹了口气之后,没说话,只是扶着老爸去睡觉了,拿着饮料来到二楼的阳台上,看着四周灯火明亮,当年的小村变成了现在道路纵横交错,豪华别致的房屋耸起,人们安居乐业,游客们围着篝火, 和村民一起跳着舞,喝着酒的样子,记忆力很多东西都已经发生改变, 但似乎又好像没有改变,脑海里和李子豪一起在这相处的种种突然浮现, “ 姐姐,你家好漂亮,不过人更漂亮 ”,“ 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 记忆里的少年笑起来,眉眼弯弯如月牙,清澈的黑眸在夜里都是亮晶 晶的, “ 嬢嬢,你怎么在这啊 ” ,栗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我身后, “ 怎么了? ” ,我问道,她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盒子,上面贴满了枫叶,递到我面前, “ 嬢嬢,那个大哥哥说,你回家的时候,就让我给你”,我接下,她转 身离开了。
我没有打开,心里已经猜到了这个盒子应该是他留给我的,把它放到一旁,洗漱睡觉去了。
第二天,收拾完东西,我和傅清清坐着大巴车赶往黔东南,也就是西疆千户苗寨所在的地方,现在居住的主要是苗族的西氏族,因独 特的生态环境闻名于世,拥有丰富的苗族文化底蕴,以木质吊脚楼的 建筑风格为主,分有平地和斜坡为主,有十几个村落组成,游客们可 以在其中参观西疆苗族博物馆以及在夜晚欣赏由千家灯火构成的牛 头形状海洋,尽情领略当地的文化和风土人情,白天有苗族歌舞团的表演,展现当地的历史,欢快的歌舞,美丽动人的故事,来往游客不 一流连忘返。 傅清清从一下车就开始感叹, “ 哇 ~ , 阿槿姐姐,你快看那边的吊脚楼,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 “ 这是木结构中的穿斗式结构, 具悬虚构屋,架空而立、 上实下虚等特点,不用一钉一铆,连设计图都不用,全靠工匠的心灵手巧的打造,你看的是山地吊脚楼,地基是上下相连的,下方有鹅卵石堆砌而成的牢固保坎,斜坡吊脚 ” 我缓缓地吐出,再来之前就看了不少资料,看来还是有点用的,远远望去,成片的屋顶连在一起,简朴宁静,古色古香,刚劲不失柔美。
进门之后,热情的苗族人,捧着酒杯,正等着远来的游客,还好我是个 酒量好的,连干两大杯,我依旧脸部红心不跳,倒是小女孩有些招架 不住,急忙的叫停,石子路一路踩去,抚摸着这木质的房屋,只觉得 在和这里沉睡很久的苗疆城王相互对话,迎面走来一帮人,他们都穿 着特色的民族服饰,银饰因为摆动而敲击发出的声音,直击心灵,为 首的一个少年,头上绑着一条红黑色的绳子,嘴巴里叼着一个狗尾巴 草,意气风发的姿态,看着来人,礼貌的点点头,在对视上的一瞬间, 他俏皮的挑挑眉,嫣红的唇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只觉得摄人心魄,手腕上带着明晃晃的银手镯,脖子上也是一个很大的银项圈,身姿挺拔, 身上独有的少年气息让游客都驻足观望,在那群人中他长得格外惹眼, 肆意和伙伴们嬉戏打闹。“阿槿姐姐,他长得真漂亮!”,小女孩说完已经掏出手机,对着那一群少年,就准备拍下,一米八几的少年双手背着, 弯下腰来,凑在镜头前,吓得小女孩一哆嗦, “ 阿槿姐姐 ” ,女孩惊叫一 声,躲到我身后,男孩看着我,歪歪头,青涩好听的的嗓音: “ 欢迎来到苗疆古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