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的倾泻下,将一前一后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跟着,脚步放慢了许多,女人此时心里有些懊悔,干嘛 晚上要出来走走,这边路上都没有几个人影,此刻一百种可能在女人 脑海里闪过,对方抢钱,那就给手机,对方要是劫色,那还得了,万 一和电视上一样,因为挣扎,对方把自己给杀了,妈呀,小命就没了, 算了保命要紧,随即转身,眼睛都不敢睁开,大喊大叫到:“大哥,大哥,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我还要养家糊口,要钱没钱,要命 一条,但是我还不想死,我把钱给你,你别跟着我了”,声音带着哭腔和颤抖,男人有些懵,这是吓到她了?于是赶紧出声,说道: “ 姐姐, 是我”,女人“ 啊 ” 的一声,反应过来,睁开眼睛,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本来准备掉下来的眼泪,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无语的朝男人翻了个白眼,有些生气的说道: “ 李子豪,你发什么疯呀?大晚上跟着我干嘛?”,男人的声音带着歉意:“ 我是 . . . . . . 怕你发生危险,所以才跟着你” ,女人听着他道歉的话,心里想到:吓死我难道不算威胁。但态度也软了下来, “ 那我没事,你别跟着我了”, 女人甩下话,转身又往前走,男人还在跟着,又走了一会儿,女人无奈转头,说道:“你有话想和我说是吗?”,男人微微发愣,手一直 在来回搓着,显得局促不安,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外人可能难以想象, 平常在外面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侃侃而谈,丝毫不带一点慌张的李总,也会有不善言辞,手足无措的时候,女人看他扭捏的样子,有些 想笑,四年没见,就变这样了吗?这到底是长大了?还是没长大啊!
“ 不说,那我走了 ” ,女人故意的说出,就是为了让男人将话说出来, 她不喜欢这种欲言又止的举动,很吊她胃口,男人踌躇半晌,走上前来,双手抱住了女人,她有些震惊,但也没有推开男人,能明显感觉 男人正在发抖,是什么冰冰凉凉的落在脖子上,顺着女人的肌肤,滑落下去,将她吓得一激灵,试图推开男人,但男人怎么都不放手,带着恳切的语气,可怜巴巴道: “ 姐姐,就让我再抱一会,就一会,行吗?”,女人心软了,任由他抱着,那短短的五分钟里,她在男人怀里, 听着那颗心脏,鲜活有力且跳动得很快,这个怀抱既熟悉又陌生,时隔多年,再次感受,却也不再是当时的心境,当时的他们相拥,憧憬着未来,现在的相拥,女人却心如止水,就像一个老朋友,一个有心事的老朋友找她倾诉,刚才的是男人的泪珠,那凉意袭击着女人的身体,让本来有些躁动的她变得安静,男人何尝不是,再次相拥入怀, 曾经在他怀里笑颜如花的女孩,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个知性优雅的女人, 男人在想,肖俞是不是也这样,时常将她拥在怀里,会包容她,逗她开心,还可以和她拌嘴,打打闹闹,他把女孩弄丢了,再见,她已经是别人女孩,熟悉的花香已经变成了香甜软糯的牛奶味,是因为肖俞喜欢吗?他好不甘心,如果自己早一点变得强大,那么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那么多年,一直在黑暗里蜗行摸索,每当自己要放弃时, 只要一想到她,浑身就会充满力量,他要如何忘记,要如何将那些当作过去 . . . . . .
“要我忘掉你,我做不到,对不起”男人挂着两行清泪,在女人耳 边低语, “ 如果我早一点去见你,那么一切会不会变得不一样 ” 男人再次说道,女人没有回答,夜色里,微风中,远处的树叶被轻轻掀起, 那一声声的敲击声,仿佛落在女人的心上,为什么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她难道还喜欢着面前这个人吗?不可以,女人压抑着内心那一丝悸动,轻轻地叹一口气,缓缓地吐出:“子豪,往前看吧”,男人松开她,带着苦涩,硬是挤出笑容,那表情难看极了,“你喜欢 . . . . . . 肖俞吗?”,男 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可能只是想让自己死心吧,但还期 盼着眼前的女人能给他一点希望,但他错了,满腹期待瞬间落空,只因女人微笑着说道:“很喜欢”,她回答的不是喜欢,而是很喜欢,他终究还是来迟了,突然男人就笑了,笑得很大声,落在女人眼里,却有些心疼,不想再去看他,女人很客气的说道:“李先生,咱们就此别过吧,以后见面,不要再提起往事”。然后转身回去了,看着远去的背影, 男人才觉得那一束光本来就不属于他,是他越界了,刚才那五分钟的 温存,足够用他一生去怀念。
女人转身的瞬间,眼泪就已经落下,她说了违心话,间接伤害了肖俞,为什么,李子豪一出现,本应该平静的她,刚才动摇了,她不知道男孩到底经历了什么,可刚才他笑得那样痛苦,就知道他这些年不易。 女人本性是倔强的,当初如若男人说出实情,她是不会抛弃他 的 , 可男人没有,或许他确实有难言之隐,但女人并不希望他为她好, 就要去妥协,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就算后来知道原委,再追悔莫及也没有什么意义,这四年,肖俞在她身边细心呵护照顾,她实在不忍心 辜负他,“弟弟,就忘了吧,对你对我都好”,女人苦笑道。
傅清清看见彭槿落寞的样子,有些疑惑,于是出声询问:“阿槿姐姐 . . . . . 你怎么了?”,女人摇摇头,然后去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了, 小女孩见她这样,心想:可能心情不好吧,那就别打扰她了。 肖俞似乎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将电话拨了过去,正躺在床上的女人,磨蹭 许久,才接通, “ 大盆栽,你怎么现在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 ,男人担忧的说道,女人轻声说道:“好啦,我没事,放心”,男人察觉她的声音不对劲,立马问道:“刚刚是不是哭了?心情不好吗?还是谁欺负你了? ” ,男人有些焦急,女人笑了笑,说道: “ 没有没有没有,我挺好的”,男人傲娇的哼了一声,刚才听到她和李子豪在一起,男人打电话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还是不敢赌,他害怕女人前面好不容易卸下防备,卸下心里的那一层兄弟情,他都准备好,要正式进入她的心,可 李子豪的出现,总是让他猝不及防,他怕她最后还是选择另一个人, 所以才出此下策,找了个人,观察女人的动向,明知道这样做,女人有可能生气,但他还是做了,好在听到女人说的那句很喜欢,他的心才放下来,于是撒娇道: “ 大盆栽 ~ , 我真的很想你,早点回来好不好 ”, 女人对他的撒娇开启嘲讽: “ 肖俞,你在干什么啊,别撒娇,受不了 ” ,然后无奈的笑着,男人冷哼一声, “ 哎哟,难得见我撒娇,你不夸我, 笑什么笑”,“我错了 , 肖大美人”,女人笑得停不下来,还不忘哄他,听到她的笑声,男人叹息一声,心里想到:终于是哄好了,带着情绪睡觉那可不好。两个人东扯西扯的聊了半小时,最后,女人睡着了,当呼吸声传到另一边,男人都能想象到她的睡姿,那份恬静,像是一幅美景,就那样,足够让他为她心动很久很久,此时觉得很安心,小槿可 以安心的睡觉了,他才挂断电话。
陈助理进门来的时候,才看见他放下电话,不禁感叹道: “ 哎 ~~ , 果然谈恋爱使人浑身有劲啊,某人那脸上的笑意,啧啧啧,是一点都收不住”,肖俞切的一声,傲娇道: “ 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你不也一样, ” ,陈小河摇摇头,笑道:“不不不,那可不一样,我女朋友粘我,而你不是”, 肖俞顿时无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 要我说,你装什么矜持吗? 人家跟你表白,明明心里就想答应,还非得像个圣人一样,什么?我不想你是因为我的好和我在一起,得了吧!有就行了,还搁那装,小心给你装没了 ” ,陈小河忍不住吐槽,装腔拿调的说道,肖俞就是一个 文件扔过去,有些生气:“你管我,管好你自己就得了”,他倒真的想答应,但也知道在那天那个情况下,大盆栽不过是触景生情,她太容易被情绪影响,脑袋一热答应了,那么第二天大盆栽心里可能就后悔, 却因为自己满心欢喜,而不忍告诉自己,然后就那样和他在一起,当成习惯,就觉得这样就够了,那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也希望大盆栽不 是权衡利弊之后选择他,而是在所有选项面前,大盆栽可以义无反顾 的选择他,他渴望的只不过是她能真的将自己放进她的心里,是真正 的爱情,而不是现在的亲情 . . . . . . 想着想着,肖俞笑了笑,自言自语道: 我该拿你怎么办 . . . . . .
后半夜,天公不作美,瓢泼大雨来得更加猛烈,轰鸣的雷声,将女人从睡梦中惊醒,听着大雨砸在窗户上的声音,不禁有些担心,“阿遇家住在最上面,应该不会有事吧,可是为什么觉得有些心慌慌的 ”, 这真的让我没办法不去想,这边都是群山环绕,沟壑纵横,哪里要是 发生一个滑坡,住在半山腰和山脚的人家就要遭殃了,轻则就是山上滑坡一点,并不影响什么,重则就是半山腰和山脚的人家可能会被淹没, 白天人们出去还好,要是夜晚在睡梦中袭击,那可不太好,思来 想去,我索性就爬起来,看着一直没有停的大雨,心里有些焦急,天 刚蒙蒙亮,雨势是一点没减,左转右转,按捺不住的我还是给阿遇拨打电话,这两个月,频繁的往来,我们成了好朋友,加了联系方式, 也是为了更加方便找到他给我们带路,幸好幸好,出于担忧,我只能这样做了,想确定他那里的情况怎么样,电话很久都没有人接听,女人开始猜想他可能还在睡觉,也有可能是雷声太大了,所以他没有听到,应该是这样,我不断说服自己,但心里的总是忐忑不安,直觉告诉我,上面应该发生了滑坡,下楼吃早饭的时候,有几个人神色匆匆, 嘴里还在念叨着上面,拿着农具,正在朝苗寨那个方向去,不禁询问老板娘:“阿姨,他们在说什么啊?”,老板娘出门朝那边看看,一脸惋惜说道: “ 么 ~ , 估计是又滑坡哦,他们说上面遭淹了”,我吓得赶紧抬起头, “ 上面?哪个上面?”,老板娘听我的有些急,说道:“ 小姑娘,别担心,淹不到咱这的”,心里一惊,脑子里全是那个少年在向我招手的画面,着急的我急忙拿着伞就冲进雨里,手机都没拿,老板娘在后面 大喊的声音全部被雨声取代,我什么也没有听到,心里只想着阿遇和爷爷奶奶。
一路狂奔到六叔家,他们正在准备拿工具,“六叔,六叔,你们要去哪?”,我焦急的询问道,六叔戴着蓑衣和草帽,手里拿着铲子,说道: “ 小槿咋来了,雨那么大,都给淋湿了”,我摆摆手,心里迫切的想要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六叔指了指上面,说道:“阿遇家上边雨势太大了 , 早上有人跑回来说是有几家被淹了,我们这是赶紧上去看看,有没有人,听说后半夜就听到声音了的”,雨声太大,六叔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入我的耳中,只听到阿遇家被淹了,大喊道: “ 六叔,我也上去 ” ,六叔架不住我要去的心,于是将一把锄头递给我,还交代道:“你跟紧我,注意脚下”,秀秀靠在门边,带着乞求的眼神,说道:“爸,我联系不上阿遇,你上去记得找一下他”,六叔重重的点头,拿着锄头我就跟着村里的大爷大妈们,一起往上爬,但山路不好走,特别是下了雨的 路,更加泥泞不堪,而且容易打滑,好几个人因为这样都摔了好几跤, 我虽然没有摔,可打着伞实在是碍事,一把将伞就丢弃了,大雨砸在身上生疼,但我只想着快点走到,我要找到阿遇,心里不断祈求道: 阿遇一定会没事的,等着我,姐姐会来找你的。
大家一个搀扶着一个,终于爬了上来,映入眼帘就是被淹了半截的房屋,另外几家,已经被完全淹没,泥沙伴随着树的残骸,全部严 严实实的将去往门口的道路都堵得严严实实,要想到达对面,就必须绕路,或是直接踩着泥土过去,但是大家都不敢,因为不知道这个松软的泥土有多深,但凡要是深一些,那么过去也只有死,真心希望, 那几家能够没有人,雨还在下,敲击着人们的心,大家用自己手中的工具,正奋力想开出一条路,我也丝毫没有停,阿遇家处在的下面一 点,所以上面的房屋挡住了不少泥泞,心里抱着最坏的打算,如果阿遇在一楼那该怎么办,一边开路,我忍不住掉泪,一想到那个笑起来 阳光明媚的男孩,遭遇不测,心里就无比难受,不管,无论怎样,我 都要找到他,村民们像是看见了什么,大声呼喊道:“阿遇,阿遇”,难道阿遇在楼上吗?我抬头四处张望,但因为海拔太矮,我没法看到, 也跟着喊,那边很快就回话了:“六叔,大爷,姐姐,我在这”,少年两只手在楼上挥着,六叔赶紧说道:“得快一点,赶紧过去,把孩子救下来,这个雨还在下,不排除新一轮的滑坡”,人们开始加速。
“ 彭槿干什么去了,难道不知道今天要研讨吗?”到现在还不出现 苏晴烦躁的骂出声,坐在对面的傅清清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她也不知道阿槿姐姐去哪了?早上起来找她吃早饭,都没有看见人,“你坐着干嘛啊?你和她不是住一屋吗?她去哪你不知道吗?不知道打电话给她啊 ” ,苏晴冲着她大发脾气道,傅清清赶紧打电话,发现无人接听, 老板娘过来敲门,拿着手机说道:“刚那小姑娘,人直接就跑了,手机都没拿,我来告诉你们一声,傅清清问道:“老板娘,她走的时候,有说什么吗?”,“哦,有啊,她问我上面怎么了?我说滑坡,她二话没说,拿着伞就跑了”,傅清清吓得大惊失色:“滑坡?上面?阿遇家就在上面 啊,阿槿姐姐肯定是担心阿遇,就上去了”,想都没想,傅清清拿着伞也一路下楼,准备去找彭槿,留下苏晴在原地,“不是你们一个个,那么喜欢找死是吧”,不禁怒骂道。
“傅清清,你要去哪?”,大雨倾盆,这小女孩拿着伞做什么,刚走 进来的李子豪,好奇的问道,傅清清看到李子豪,害怕的说道:“李先生,上面发生滑坡,阿槿姐姐上去了”,“什么?你说什么?姐姐上去了” ,李子豪顿时恐慌,但强压住内心的不安,对傅清清说道:“你留在这里, 我上去,我去找她,不用担心,等下救灾的就回来”,接过傅清清的伞, 冲进雨里,苏晴看到他已经进来了,但是怎么一直没有上来,到底是在干嘛啊,下去询问傅清清,知道原委,气急败坏的她吼道:“你明知道有威胁,你干嘛和他说,你们两想送死,那就去啊,为什么要告诉他,彭槿就是个祸害”,傅清清也不再压着脾气,对着她就反击:“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管不住自己的男人,就不要怪别人,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危难当头,你不帮忙,也别多嘴”,苏晴生气的哼了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阿遇, 阿遇,姐姐把木板递过去,你们踩着过来,扶稳了”,往地下挖只会越来越深,所以村民们就去找来大块的木板,将它放上去, 企图让阿遇从楼上下来,踩着木板,将爷爷奶奶带下来,村民们就在下面接应, “ 好”, 少年回答道,爷爷奶奶体重很轻,顺着木板过来,村民们高举着双手,将二老接下来, “ 阿遇,你慢一点 ” ,村民们不禁提醒道,阿遇翻过栏杆,本可以很轻松的就下来,但是衣服的下摆,挂在上面,就那样将阿遇整个人挂在空中,他用力的想要撕扯开,发现 挂的衣服深深的嵌在木栏上,村民们纷纷想办法,“要不这样,找一个体重轻的,踩着木板过去,去帮他一把”,村民们纷纷你看我我看你, 大家都知道,其实木板是压在那松软的泥土里,如果过去,稍有不慎, 掉进去,这个泥土的黏性,怕是再也起不来,只能埋进土里,窒息而亡, 雨还在下着,但却寂静得可怕。
“六叔,我过去,先把阿遇救出来再说”我说道,村民们有些犹豫, 我有些急了:“没事,大家把我送上去,我体重轻,不会有事的”,六叔点点头,我踩着他们的肩膀,顺着木板走过去,少年有些担心:“姐姐, 你干嘛要上来”,“ 别说话,你等一下”,一步步的走过去,终于走到少年的身边,伸手将他挂住的衣服从里面拉出来,栏杆上的钉子将我的手 划开一个口子,鲜血顿时直流, “ 姐姐,你没事吧? ” ,少年扒在栏杆上, “ 没事,你先过去,我稍后过来,放心,他们在那头泥土下接应你的 ” ,“姐姐,你先走”,我大喊道:“快走,别说话 ” , 少年犹犹豫豫,村民们在那边焦急的大喊:“阿遇,快一点,滑坡又来了”,阿遇这才过去,直到他落地,我才放心,接下来到我了,按来时那样,慢慢的走过去,要到头的时候,一大堆的泥土,突然冲下来,村民们纷纷跑散 . . . . . .
“彭槿呢?彭槿在哪?”,李子豪冲上来的时候,只看见上面的女人突然一下子就没影了,一大堆人正在往两边跑,他对着人群大喊,“姐姐,姐姐,六叔放开我 ” ,展轼遇对着拉着他的六叔大喊道,直到泥土 再次平息,彻底的将本来还有半截的房子,现在直接全部淹没了,少年顿时大哭,跪在地上,“姐姐,对不起,对不起”,一阵恐慌袭来,李子豪腿软得不敢动,他害怕刚才看到的那个女孩是彭槿,想都没想, 就开始蹲在地上刨土,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姐姐,你不要离开我, 你等着我,我马上来救你”,村民们左一下右一下的抹泪,好多人也开始刨土,想把那个自告奋勇的女孩救出来,救援的终于来了,傅清清得知彭槿有可能埋在里面了,也忍不住流泪。
李子豪大吼着,为什么,为什么,姐姐你不要吓我,别留我一个 人,太孤独了,你还有团子,还有肖俞,他们都在等你啊!得到消息 的肖俞,听到她有可能被埋在土堆下面,吓得手机直接落下,眼泪夺眶而出,寒意直接席卷整个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