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有私心的，不应该让你为我的过错买单。”

“诺诺这样，归咎于一切原因都在于我，我的烂脾气滋生了她的感情。”

人们口中的烂脾气大多指的那种暴躁恶劣的存在，而谭明的烂脾气则是那种有些烂好人的性格。

他很少生气，更多的时候都是迁就与照顾，加之各样的原因，谭明也清楚，谭诺诺喜欢他更多的原因可能在他。

他从没注意到她的变化，还有那两年的不告而别。

“慢慢来吧。”谭明清楚这件事急不得，不过还是有着小小的担忧，“唉，我要是情场圣手就好了。”

“那时候还能有这烦恼？哪怕再加两个我也是手拿菝葜。”

“你说什么？”柳若馨的笑容愈发可怕，一只小手轻轻的放在谭明的腰间，吓得谭明一个激灵。

嘶……我这破嘴

谭明心里暗骂，但表面不敢有任何表现，两只手很是自然的牵过柳若馨的手，“那啥，你刚刚听错了，我是说……是说……”

纠结了半天，谭明还是什么都说不清楚，柳若馨挣开他的手，向前走去，而后笑道：“我生气了，五分钟不理你。”

话罢，柳若馨转身离开，谭明连忙上前追赶，一边道歉，一边赔笑，显得十分卑微。

清扬的音乐响起，预示着这场花样滑冰的正式开始。

而谭明的注意力自然落到了比赛之上，和柳若馨交代几句，两人的关系很快恢复。

然后对方便跟着他，寻找他们班唯一一位参赛选手。

“大都是五班的学生。”一番观察下来，柳若馨发现了一个情况，参加花样滑冰的学生并不是很多，并且大多都来自五班。

“没办法，能在高中以前让孩子有能力培养孩子兴趣的家庭不会很多，大家都在努力学习的时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扑在学习以外的事情上。”

“谭老师！！”刘忻的声音入耳，一袭黑衣小跑而来，她的手中提着冰鞋，脸上带着激动。

“都准备好了？”谭明关心道。

“嗯。”刘忻弯下腰将冰鞋轻轻放下，然后便准备脱下外套，谭明看了看赛场和裁判席，问道：“还不到上场时间吧？这衣服你就还是披上吧。”

刘忻的动作一滞，也没有推辞，道了一声，“那就谢谢老师了。”

和学生拉近关系，谭明觉得自己做的还算不错，就中午来这里的路上，那一段小小的路。

让这个女孩不再那么害怕自己，莫名的，谭明竟然生出一丝成就感。

“我就说你怎么没穿外套，原来是给自己的学生了。”

耳边的哈气声响起，柳若馨说话声压得很低，带着些调笑的意味。

“老师关心学生，这不是应该的吗？”谭明坦坦荡荡，满是理所当然。

柳若馨没有丝毫吃味，更没有责备他的意思，学生在面前，她自然也是个老师。

她带着关心询问，“那你冷吗？”

“还好，大好男儿自然是热血沸腾。”

谭明挺了挺胸，稍微放大了些声音。

看了眼刘忻，那孩子不知何时跑到了一旁的围栏处，看着冰场上那只起舞的蝴蝶。

柳若馨拉起谭明的一只手，然后往袖子里缩了缩，“别指望我脱衣服给你，也就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