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戒指是温妤前段时间自己画了图纸,然后找到手艺最巧的工匠精心制作而成。
每一枚戒指都有它的独一无二之处。
外圈花纹素净,并不张扬,却精巧至极,内圈刻有“温妤”二字以及所属之人的名字,并排而立。
画图纸时,温妤会将鱼一支开,让他做做这个做做那个,反正不能闲下来。
但他的办事效率太高,弄的温妤觉得要不还是先把鱼一退给皇帝,之后再讨回来。
但一想到鱼一知道自己被退会有什么反应,温妤便忍不住笑了笑。
最后她将人派进了厨房,说想吃他亲手做的大餐。
这下好了,鱼一整日里待在小厨房中制作毒药,想出都出不来。
温妤时不时还能闻到厨房传来的烟味与糊味,以及难以形容的怪味。
温妤:……
若不是鱼一戴着面具,那张脸怕是已经被灶台熏得灰头土脸。
流春扒在门口有些担心:“公主,小厨房不会被鱼一大人烧了吧?”
温妤画着图纸,不太在意:“烧了就烧了呗,我还供不起一个厨房?烧十个都没关系。”
流春星星眼:“公主大气。”
结果第二天小厨房还真被鱼一弄起火了。
幸好有大厨在一旁看着,帮着扑灭了火。
鱼一:……
温妤知道后笑得肚子疼。
她更知道鱼一的性格,她下达的任务,想吃的东西,鱼一一定会克服所有困难百分百完成。
就算过程艰难了点。
温妤出于好奇,曾经去小厨房看过鱼一做饭。
然后被他手上着了火的锅铲惊呆了。
最重要的是,他极为淡定地将锅铲放进了一旁的小水缸中,熟练的像是做了千万遍,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锅铲着火了。
下一秒,锅盖又着火了。
鱼一反手将锅盖摁进了水缸。
温妤:……
流春:……
“公主,鱼一大人若是哪天真端上来一桌菜,您会吃吗?”
温妤:“我会先找落寒弄点解药。”
而自从前几天温妤再次宠幸过林遇之后,便没有再主动召谁来侍寝。
主要是她那几天脑子里都在琢磨戒指的设计图,毕竟每个男人的戒指花纹都略有不同,还是要费不少脑筋的。
既然她决定给他们戴上戒指,那自然是要戴最好的。
但其他人并不知道此事,只觉得温妤这些日子突然清心寡欲起来,似乎对床事毫无兴趣。
颇有修身养性之感。
陆忍等人很有安全感,倒也没有因此想太多。
而宁玄衍却并不如此。
野男人当久了,有了名分也觉得自己像个野男人。
他前两天去爬床,人都脱光了,竟然被温妤拒绝了。
他那时躺在床上,脸色红白交替:“我都这样在你面前了,你让我走?”
温妤贴心地给他盖上衣服,满脸的清心寡欲:“乖,这几天没心思。”
宁玄衍:……
他震惊了一瞬。
“什么叫没心思?算算日子,这才多久,你就对我没心思了?已经玩我玩腻了?准备把我打入冷宫?弃如敝履了?”
一连串的问号只得到了温妤的一句:“乱想什么?没玩腻,还稀罕得很。”
“稀罕得很为什么让我走?”
宁玄衍掀开衣服,抓住温妤的手往自己的腹肌上摸,“你不是最喜欢了吗?”
温妤抽出手,又重新拿过衣服给他盖上,“喜欢,但别着凉了。”
宁玄衍:……
简直比坐怀不乱还要坐怀不乱,这太奇怪了。
平日里就算不做什么,亲亲摸摸也是少不了的,哪会像这样,他衣服都脱了,让他走?
宁玄衍愤愤地盯着温妤,然后力气很大地穿好衣服,大步离开。
抬脚迈出门槛时,他微微放慢了步伐,却并没有等到温妤的挽留。
宁玄衍:……
难道是他的身材变差了?
宁玄衍垂下眼睑。
毕竟就算不做,亲亲他,让他抱着她睡也可以呀。
但是温妤这个坏女人却让他走,连床都不让他睡。
宁玄衍去找了正在作画的林遇之。
林遇之不急不缓地卷起画轴,并未抬眼:“有何贵干?”
宁玄衍道:“上一次是你吧?勾的温妤白日里就跟你厮混。”
林遇之闻言这才抬起眼:“你想说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你对她做什么了?为什么那日之后,整个人开始清心寡欲了?”
林遇之:……
“本相能做什么?公主喜欢什么本相就做什么。”
而当晚,温妤终于完成了设计图,派人交给了工匠。
之后即刻便恢复本性,开始点兵点将地召寝,刚刚凑巧,点到了宁玄衍。
宁玄衍当时心想,这次他绝不会轻易让温妤得手。
结果没撑过十个呼吸,就缴械投降,与温妤十指相扣,回应她的吻。
算了,是他的问题……
温妤只是坏而已,也没做错什么。
上次怕是又在故意逗他。
而此时金宵节的湖边,温妤拍了拍陆忍的后脑勺,示意他松开自己。
陆忍:……
他环视一圈,又摸了摸戒指。
忍了。
温妤拎着一串戒指,在手心晃了晃:“都有,一个一个来。”
她说着眨眨眼:“突然感觉我像个包租婆。”
他们盯着温妤手上的戒指,心里既觉得无奈又觉得兴奋。
戴上了这个指环就相当于被公主紧紧套牢。
谁不想被紧紧套牢?
这样他们就可以永远在公主身边。
温妤看向越凌风:“伸手。”
越凌风眼眸一颤,伸出了右手。
温妤忍俊不禁:“左手,刚刚上课没认真听讲!”
越凌风闻言回过神,眸中闪过一丝懊恼,他方才太过紧张,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轻轻吸了口气,重新伸出了左手。
温妤捏着属于他的戒指是缓缓推入越凌风的无名指指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