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若敢随便拿个秘密来搪塞本世子,我保你的下场,会比他们捉回去更惨。”
阿奴头都磕出血来,咚咚直响。
“ 是是是,奴婢明白,奴婢是真有秘密对世子您说。”
……
半晌,马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季景弘和阿奴在胡同里说话。
胡同两头,是大牛和马夫守着。
“ 说,你的秘密是什么?”
“扑通!”
阿奴跪了下来,恭声道:
“ 过去的那件事,不是奴婢勾引世子的,是,夫人指使奴婢的。”
季景弘惊愕,一脚踢了过去,“ 贱奴,竟敢胡说八道。”
阿奴被他踢到墙角,撞得轰的一响。
阿奴忍着疼痛,用脏兮兮的袖子拭了一下嘴角,爬到他的跟前继续道。
“ 奴婢句句属实,奴婢自知身份卑贱,不配伺候世子,只求有个温饱的地方呆着就心满意足了,怎么会自断前路。”
季景弘寒着脸,不信她说的每一个字。
“ 奴婢是家生子,旁的不说,是知晓世子的性情,已知世子对玉娘子情深义重,明知不会赌赢的事,又怎么会去做?”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
府里多少姐妹想要爬世子的榻,但都知道世子的性情,看起来吊儿郎当,实则十分有自己的原则,若是谁触犯了他的禁忌,任谁求情,都不可能再留在侯府。
还有一个玉娘子,世子对这没过门的未婚妻,更是宠得没边。
爬床没爬成功,搞不好就是惹恼了两位主子。
比起攀高枝,她们更想要安稳的生活,这种赌局必定会输的买卖,她们不愿冒险。
她知道世子不信,搬出有力的证据。
“ 世子可还记得,奴婢当晚穿的那件白色的薄纱?”
那件薄纱飘飘欲仙,给这贱奴增加了不少魅力,他当时就有些奇怪,这种衣物不是一个卑贱的丫鬟,能拥有的。
当时场面混乱,他没空去疑惑。
此时提起,季景弘皱了一下眉,“ 如何?”
“ 纱裙是夫人给奴婢的,特意让奴婢穿着来引诱世子您……”
“啪!”
季景弘听不下去了,一掌甩在她脸上,“ 还敢胡说?”
阿奴捂着被扇肿的脸颊,不怕死的继续爆料。
“ 夫人说,不能让玉娘子成为世子的第一个女人,还说奴婢姿色不差,去勾引是指世子一定能成……起初,奴婢也是不愿的,可夫人的命令不敢违抗,这才不得已,冒犯了世子,看在奴婢毕今日全盘托出的份上,求世子饶过奴婢吧……”
季景弘呆滞住了,耳边回想起蓝含玉对他说的话。
“ 你母亲不喜欢我,她想把我撵出都城……”
……
他放了阿奴,马夫极速回府 。
景阳侯府
孙氏在后花园的亭中赏花,天气已经近五月。
园中奇花百放,争奇斗艳,一片绚丽景象。
其中,属红蔷薇开得最艳,几只金色的蝴蝶飞来,落在红蔷薇的花瓣上,抖动着翅膀。
一缕阳光洒过来,花瓣上像被碎金子铺了一层,金光闪动,煞是好看。
王嬷嬷身上的伤,早已好得利索,她立在孙氏的身侧,尽心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