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姑娘。
阿瑟见状,忙提灯追了上去。
阿七见那一池热气腾腾的温泉水,两眼放光,四顾无人,便解下衣衫,蛤蟆般跳下了水。
阿瑟听见水泼剌之声,远远瞧见池子里一片波光粼粼,以为那丫头失足落水,忙提着灯笼冲了上去。
待他近前,望见池水中一人乌发披肩、香背半露,忙闪身躲过。
阿瑟提着灯笼仓皇逃离。
沈明月站在屋檐下衣袍翩跹。
慌里慌张的做甚?
先生,夜晏了,好像要变天了,您早些安歇吧!
阿瑟擦着汗奔离而去。
城西一座小院。玉壶春坐在夜色之中,手边摆着酒壶,小菜。砌下落花如雪,拂了一身还满,满院桂花芬芳,丝丝袅袅。
阿奴负伤回到城西小院,烛光摇曳处,人影如魅。
去哪了?怎么如此狼狈?
玉壶春喝着酒,漫声问道。
明月山庄。
阿奴幽怨地道。捂着肩膀处的伤口,静静地定在院中。
那丫头,暂且无虞。
玉壶春从怀里摸出一只青色小瓷瓶,扔给他。
处理一下伤口。
玉壶春沉吟片刻。
阿奴握住那药瓶,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
沈青月看出他心中不快。
摘叶飞花。那家伙手上功夫比我厉害。
阿奴闷声闷气一脸不悦地道。
玉壶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打不过连逃都不会?
阿奴扁着嘴,了然无趣地转身离去。
……
阿七长着个极灵敏的鼻子,她闻见随风飘来一股淡淡的特殊的气息。穿花拂树,果真在一处别院中,觅得一汪温泉。她想也不想地扒净衣衫,一身清凉跃入池中,美美地泡了个澡。池水温暖,舒适之极。明月山庄的温泉,素来享有盛名,有祛病去疾之功效。一身疲倦俱涤荡殆尽,阿七心情颇佳,一面洗浴,一边哼着小曲。
凉叶辞风,流云卷雨,寥寥夜色沉钟鼓。谁调清管度新声?有人高卧平阳坞。
草暖九州,潮平别浦,双凫乘雁方容与。深藏华屋锁雕龙,此生乍可输鹦鹉。
一曲罢,望着那满天繁星,心下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