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你当真要为了南将军而不认我这个师姐?”
唐婉清临走前还不忘插上一句话给归宁添堵。
归宁板着脸。
真想拿刀子切开唐婉清的脑袋看看她为什么顶着女主的身份却做着绿茶的事。
“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唐婉清走了。
周遭想跟南浔和谢长青搭话的官家小姐登时也一哄而散。
“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她!”
南浔走过来在她的身侧站定,与她背道而驰。
“可我也不相信她的话,所以,归宁,这一次,我可饶你一命。”
说着,他冰冷的眸光不由自主的转向一旁似笑非笑的夜尘。
看着他似意有所指道:“但你需知道,这世上忠实的奴仆往往不在多,而在精……”
“多谢将军指点,归宁明白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归宁如果还不明白南浔的意思,那就真的是她傻了。
于是。
她忙站得离夜尘远了些,“六皇子身为沧冥使者,还是应当注意些自己的身份。”
这便是要划清界限的意思了?
夜尘挑眉。“你就这般喜欢听他的话?”
“非也!”
归宁抬头看他。“我只是习惯了听将军的话。”
夜尘最后还是被归宁给气走了。
归宁打心眼里觉得。
与其为了个刚认识还没一天的人跟南浔闹翻。
倒不如她自觉点。
“将军既然已经认定了真相,为何还要留着我?”
宴席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散。
玄月皇和玄月皇后因身子不适早在宴席过半时便推脱离了惊鸿殿。
太子谢长青则因心中介意唐婉清和南浔的过往。
遂在玄月皇和玄月皇后离开不久。
也寻了由头离开。
登时,殿中唱戏的主角就只剩下归宁,南山,南浔和夜尘四人。
南山走过来,开口质问南浔道:“说,太子府昨晚失火的事是不是你让人做的?”
“麻烦丞相在说这话之前,先把证据拿出来。”
太子府夜半失火事关重大。
且不说这事是不是他指使人做的。
就南山这随随便便的一顶帽子扣下来,若换作普通人家,此时又岂有命在?!
思及此,南浔的眸光又冷了几分。
“证据早晚会有的,”
南山冲南浔吹胡子瞪眼道:“你且先别得意。”
“在丞相面前我从未想过要得意。”
南浔气死人不偿命道:“倒是我要提醒丞相一句。如此光明正大的将一颗心全部放到别人的儿子身上……”
“你……”
南浔点到即止。
南山闻言登时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周围不少人见状都将视线投了过来。
南山气急。
大袖一挥,抬步便走。
南浔的心情一瞬间似好了不少。“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府了。”
玄月皇虽早就离开了宴席。
却让许公公留下来打点一切事宜。
所以,南浔根本就不怕宴席最后会出什么乱子。
夜深露重。
徐徐晚风迎面而来。
归宁冻的双手直抱胳膊,身子瑟瑟发抖。
南浔走了几步没听见她的动静。
于是回头。“这点冷你便受不住了?”
早些时候不是还硬气的很吗?
嫌他给的衣裙不好看,便自己脱下。
现在知道冷了?
呵……
“将军说的这是什么话。”归宁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南浔皱眉。
归宁继续喃喃低语。“如果不是将军非要我把牛粪当成牡丹,我至于变成现在这样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怪我咯?”南浔干脆站着不动。
那还用说!
归宁暗戳戳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有哼声!
“什么意思?”南浔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归宁借着月光看他一眼。“将军当时明明是信了唐姑娘的话的?”
归宁想不明白。
既然南浔都已经选择相信唐婉清说的话了,为什么还要留着她在身边碍眼。
天知道她当时做了多大的准备等着被南浔掐死。
然后再仗着她可以无限复活的超能力假死脱身。
却没想到。
千算万算不如不算。
南浔这该死的家伙竟出乎意料的反常。
“那又如何?”
南浔转身继续走。
归宁快步很在他的身后,扯着嗓子问:“我想知道,将军当时既已选择了相信唐姑娘,又为什么不选择杀了我?”
多么好的逃生机会啊!
不仅可以让她远离阴谋。
最最重要的是,
还可以远离南浔。
从此,天高海阔,鸟飞鱼跃……
注定与她无缘了!!
归宁心里默默两行清泪。
“你也说了你长得丑。”
所以,是怕脏了他的手才放过她的?!
归宁闻言猛地伸手捂上心口,作吐血状。
“将军,你这话未免说的也太伤人了!”
彼时,四下静寂无人。
归宁跟在南浔的身后,隐隐察觉到了不对劲。
一阵风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