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快说,他当时都说了什么?”归宁激动的问。
品茗楼掌柜一盆冷水浇下来。
“也没说什么,就说荣安堂这事是上头交代下来的,叫他一定办好。”
“有证据吗?”
“没说。”
归宁和品茗楼掌柜一问一答。
“算了,我还是等哪天你说的那监察寺的大人上门,再来叨扰吧。”
与其从别人的口中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
还不如自己亲身试问。
归宁起身告辞。
“新的画本子我已经让良心书铺在赶制了。”
“指不定等会就给你送来了。”
“荣安堂一事,就有劳掌柜的多方打听了。”
“告辞。”
从头到尾。
夜尘连开口说句话的空隙都没有。
“姑娘。”
车夫见归宁和夜尘从楼里出来,忙将马车赶了过来。
归宁使劲往马背上爬。
品茗楼掌柜追出来,笑嘻嘻的问:“姑娘,我能不能问一下,你让人制作的秘制酸梅,什么时候……”
“这天都冷了,哪来的梅子?”
“这……”
“想要秘制酸梅也可以,你赶紧给我打听城中有哪家商队是从南边过来的。”
“我有事要麻烦他们。”
品茗楼门前客来客往。
归宁不好久留。
麻溜的爬上马车坐好,等到夜尘上了马车,归宁才对车夫道。
“将军府,谢谢。”
车夫坐着没有动。
夜尘唇角微勾。“且听归宁姑娘的。”
“是,殿下。”
车夫打马离开。
将军府与品茗楼的距离相隔甚远。
纵使车夫快马加鞭,也用了快半个时辰。
马车停在将军府门前。
归宁偷偷掀起车帘一角,“去后门。”
车夫闻言回头看夜尘。
夜尘点头,“就听她的吧。”
马车缓缓行驶。
不一会儿,后院到了。
“这是推墙了?”
夜尘没看懂倒塌的墙后边蹲着几个卖力修补院墙的人是几个意思,
只好问归宁。
归宁看他一眼。“哦,没什么,就是早上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把墙给压了。”
不小心把墙压了,
墙就成了这个样子。
那如果要真推墙,
是不是得把整座府给拆了?
夜尘难以想象归宁的力大无穷。
归宁跳下马车,从坍塌的院墙上走了过去。
“那我就先走了啊。”
轻若无物的床单从刚有了点成效的院墙上扫过。
然后……
刚有点成效的院墙就又塌了。
护卫们欲哭无泪。
归宁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顺便补上一刀。
“不就是堵墙吗?塌了就塌了,干嘛要修。”
光秃秃的多好啊。
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一点妨碍也没有。
“归宁姑娘,将军有请。”
小五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归宁回头。“他请我做什么?”
小五低头。“将军未说。”
“那我就不去了。”
归宁抬步回屋。
却没想到,半路上和南浔撞了个正着。
南浔抬眼看她。“玩够了?”
“嗯嗯。”
归宁看到南浔,立刻变得乖觉起来。
“那便走吧。”
南浔转身往回走。
归宁寸步不离的跟着。
好不容易跟到书房。
南浔却把她关在门外不让进去。
院子里。
唐婉清素白的衣裙霎是惹眼。
归宁转身,只一眼便注意到了院中正端坐品茶的唐婉清。
同时,唐婉清也注意到了归宁。
唐婉清朝归宁招手。“阿宁回来了,要不要下来和你师姐我喝杯茶?”
这么好的兴致?
归宁挑眉。
随即下楼走到唐婉清的跟前,在她对面坐下。
旁边的小丫鬟见了,立马给归宁上茶。
归宁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粗矿的声音顿时细了几分。
“荣安堂的事是你做的吧?”
“为了个丫鬟竟不惜让荣安堂上下几十条人命全部背上害人的罪名。”
归宁音量猛地拔高。
“唐婉清,你摸摸自己的心,可安?”
“阿宁说的这是什么话?”
唐婉清眉眼含笑。
“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荣安堂的事了?”
“倒是阿宁你,当初要把青菱送去荣安堂的是你。”
“怎的荣安堂一出事,你反倒把罪名安到我头上来了。”
“阿宁就算要栽赃陷害也不是这样的啊。”
“你……”
唐婉清是胆大心细。
归宁却是胆大心粗。
唐婉清一句话没说对头。
归宁的脾性就上来了。
只不过有了前几次的教训。
归宁这回也学聪明了。
气过之后,归宁佯装若无其事的端起茶盏又抿了一口。
“不管了,随你怎么说,反正荣安堂这事我是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
“唐婉清,这次你就等着接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