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无人敢提此事。
而今,玄月皇提到废太子。
关键,太子好废。
可国家大统呢?
太子都废了,日后还能由谁来继承大统?
总不可能随便从皇室宗亲里面过继一个过来继承吧。
况且。
据他们所知。
如今的皇室宗亲,如谢长青这般能挑起肩上重担的人少之又少。
文武百官全都出面替谢长青求情。
玄月皇一声不哼。
场面凝滞。
气氛紧张。
“陛下,何须因此动怒。”
南浔忽然道:“万一,此事真如南相所说那般,另有隐情呢?!”
“你……”
玄月皇没想到关键时刻南浔会替谢长青求情。
不由隔着帘幔诧异的看了南浔一眼。
“南将军。”
同为震惊的,监察寺正也在其中。
监察寺正满面狐疑的看着南浔。
叫他查案,上交证据的不正是南浔将军府的人吗?
为何紧要关头,南浔却反过来替太子求情?
监察寺正想不明白。
南浔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气氛再次凝固。
玄月皇问:“南爱卿此言何意?”
“陛下,荣安堂事出蹊跷。万一其中有人陷害……”
南浔挑眉,并没有把话挑明。
不过。
玄月皇倒是把他这话听了进去。
早朝不欢而散。
太子谢长青被罚禁足府中一月。
荣安堂之事便不了了之。
消息传到归宁耳中。
归宁当场就怒了。
抓了她的人也就罢了。
她这段时间的损失又由谁来弥补?
日进斗金的好铺子。
被谢长青和唐婉清这一算计。
估计以后连只苍蝇都不会有了。
荣安堂众人无罪释放。
荣安堂小厮跑到将军府向归宁报平安。
归宁得知事情经过,闹到了南浔那里。
“喂!南浔,你这是什么意思?!”
南浔在书房处理公务,归宁气势汹汹的冲进去。
南浔抬眼看她。
归宁怒道:“老娘我好不容易才逮到谢长青把柄,你倒好……三言两句就把他撇的一干二净。”
“说,你是不是怕连累到唐婉清,才故意这么做的。”
她为了让谢长青遭到玄月皇的厌弃,可是连玄月皇都给算计了。
也就是这一时半会,玄月皇跟监察寺正回不过神,才把谢长青当了替罪羊。
都说打铁趁热。
玄月皇跟监察寺正吃了这么大的亏。
想来一定会揪着谢长青不放。
然而,南浔这一插手,不是明摆着把她往火坑里推吗?
归宁气及,怒及。
“你以为太子是你想扳就扳的?”
南浔闻言没好气的白了归宁一眼。
“若不是皇上和监察寺正暂时受你毒药蒙蔽,把气都撒在了太子身上。”
“你还能像现在这样站在这里同我说话?”
“还有,你做了这么多,难道就一直未曾想过,若哪日皇上和监察寺正回神,将矛头指向你时,你又当如何?”
这回,归宁不说话了。
气归气。
可南浔说的也没错。
能当上皇帝的,从古至今,哪个不是在阴谋算计里成长的。
她的这点小伎俩,也就只够暂时蒙蔽下他们的眼球而已。
等他们回过神来收拾她。
她的苦难估计才开始。
“可……荣安堂也不能白白受了这份委屈啊。”
她罩着的人。
在京都必须横着走。
归宁不服气。
南浔看着她。
“一时不能报仇,不代表日后也不能报仇,你急什么?”
谢长青于他而言,着实不算什么。
只是……
唐婉清。
南浔双眼微眯。
归宁道:“我当然急啊,反正被欺负的又不是你的人,”
“你怎知我就不急。”
南浔道:“这事就此揭过吧。”
玄月皇为了这事今早都提到了废太子。
再任由归宁闹下去。
玄月还不得被她闹翻天。
南浔抿唇。
归宁道:“不可能,除非我今日死在这里,否则,他谢长青和唐婉清就别想好过。”
“那你就在府中好好反省吧。”
呃……
南浔一声令下。
刚得到自由的归宁于是又被关了禁足。
“姑娘,将军说的话都是为你好,你这又是何苦呢?!”
夜间,
秋菊来给归宁送饭菜,随口提了一句。
归宁气道:“他是为我好吗?我看他是为了他心中的白月光好吧。”
“话也不能这么说。”
秋菊撇撇嘴。“人家毕竟是一国太子,有皇上撑腰,”
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
指不定今儿太子刚废,
明儿就又被册封呢?!
谁不知道,玄月就谢长青这么一个太子。
玄月皇又怎舍得一竿子打死,连个翻身之地都不给自己的儿子留。
“就是知道他是太子,我才气啊。”
说到底,谢长青太子的身份还是她给的呢!
结果倒好。
反给自己养了条白尾巴狼,还是会咬人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