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办吧。”
南浔把问题丢给小五,自己则留在房中悉心照料归宁。
这一次,
归宁恢复的时间有些长。
南浔从天光较好一直等到日落西山。
再从夜黑风高等到旭日东升。
整整三日,
南浔都仿若置身炼狱,受尽煎熬。
特别是头两日。
看着身如骷髅的归宁,就那样冰冰冷冷的躺在那里。
皮肤干扁发皱,像是被风干了般,仿佛一碰就会碎。
到得第三日。
床上静躺不动的人身上终于有了变化。
南浔暗淡无光的冰冷眸子才总算有了温度。
“将军,沧冥三皇子求见。”
在不知道门外小五的声音第几次响起。
南浔许久未曾动作的眼皮这才眨了眨,声音嘶哑。“不见。”
归宁身子刚见好转。
南浔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接见别人。
“可是……”小五迟疑道:“三皇子说……将军如若再不让他见归宁姑娘一面,那他就……”
这三日,将军府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一点也不安稳。
就将军府内部而言。
前有唐婉清俯视眈眈。
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大半时辰都是在骚扰南浔的路上。
变着花样的求见层出不穷。
差点把他折磨疯了。
还有将军府外的风起云涌。
他这几日虽整日守在将军门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但一点也不妨碍外界所发生的事传到他的耳中。
还有夜尘。
一个唐婉清本来就够他受了。
结果又来个夜尘,扰的他是不厌其烦。
这不,干尸案的风头刚被压下去。
夜尘就找上门来了。
小五进退两难。
进一步,将军不让。
退一步,夜尘带人闯府。
做下属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小五忍不住内心疯狂吐槽。
南浔隔着房门道:“那便让他闯。”
“属下明白了。”
小五看着至今仍然紧闭的门窗,不禁担心起归宁的安危。“不过,将军,归宁姑娘她真的没事吗?”
这都过去三日了。
将军让他把所有人拦在外头,既不让任何人打扰,也不见任何人。
饶是他一向镇定,也不由得怀疑是归宁出了什么事。
“她无事。”
看着床上正一点一点恢复生机的归宁,南浔冰冷的声音逐渐缓和下来。
“那可要叫大夫?”
“不用了。”南浔道:“过了明日就好了,今日你且拦着点。”
归宁正处恢复生机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让人打扰。
“那将军您……”小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归宁病了三日,将军就在里头守了三日。
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小五面露担忧。
然而,里头却失了动静。
“南浔,本皇子限你在一柱香之内将归宁交出来,否则,休怪本皇子乱杀无辜。”
院外,夜尘冰冷肃杀的声音突然响起。
小五循声望去。
只见夜尘手执长剑,在一众护卫的阻拦下,不退反进。
护卫们被逼步步后退。
“三皇子这是作何?”
小五飞身院中,看着夜尘语气冰冷。
“本皇子来找人。”
“找人?”小五故作糊涂。“难不成是为唐医仙而来?”
“不是。”
“那三皇子此举便不得不让人深思了。”
将军府除了唐婉清是外来者,似乎也没有人能与沧冥扯的上联系。
小五装疯卖傻。
夜尘直奔主题。“本皇子是来找归宁的。”
“哦,归宁姑娘啊。”小五恍然。
“那就不巧了,昨日,归宁姑娘为替我家将军看诊,劳至深夜。呐,这会还被我家将军留在房里歇息呢!三皇子若不信,大可亲自登门去看究竟。”
“多谢。”
夜尘抬步欲要往前。
小五适时提醒。“不过,三皇子可要注意了,我家将军也在……”
话到一半,小五就把话头给掐了。
夜尘生生止了步,满脸黑线道:“既如此,还要劳烦小五将军代为通传一声,就说夜某求见。”
“本该如此没错,只可惜……”
小五啧啧两声,气死人不偿命道:“不巧的是,我家将军刚说了,在归宁姑娘没醒之前,谁也不见。”
“你……”
夜尘极力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