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芮兮站在殿外,将二人所言听了个清楚。
太子的确是脑子不太够,贤王不过三言两语,便激的他如此激动。
不多久,贤王走了出来。
他看向站在殿门外的秦芮兮,神色莫辨:“你都听到了?”
秦芮兮反问:“是有何不能听吗?”
她这般直截了当承认反让贤王错愕。
他笑道:“你这般行径,我会怀疑你的动机。”
“我的动机只有一个。”秦芮兮直直看着他,未有丝毫退缩,“林家将来定是会被迫站队,我希望我能为他们选一条正确的路。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我必须做好打算。”
想要得贤王信任,必须表现得异常坦诚。
她需态度强硬。
“秦大小姐真是深谋远虑。”
贤王将眼底的情绪埋藏的极好。
他抬手,示意她向前:“不是要去瞧你二妹?走吧。”
……
秦若菱与其他宫女不同,她单独住了一间小院。
贤王推开院门,似是不经意般道:“皇兄说是不喜秦若菱,未曾想还是给她备了这样好的地方。”
一般宫女住的是通铺,哪里会有秦若菱这样的待遇。
秦芮兮淡淡道:“这是她的本事。”
用着曲氏的药丸换来的。
她踏入院内,秦若菱不耐的吼叫声便传了出来:“我要喝的是粥,你给我端的什么?还有这菜也凉的很,你怎么做事的?”
“我告诉你,我很快会成为东宫夫人,到时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紧接着是宫女的啜泣声:“姑娘饶命,这是殿下吩咐的,奴婢也不敢违抗……”
两人说话间,秦芮兮与贤王已走到门口处。
青石铺就的院子内并无其余装饰,极为空旷,唯独一盆花极为扎眼。
秦芮兮认得,是夹竹桃。
她视线飞速划过,走上前,抬手敲了敲门:“二妹,你身子可好些了?”
“秦芮兮?”
屋内的秦若菱先是一愣,随即胡乱套了衣裳,飞速向着门外奔去。
她偷的花可还放在院中养着,若被秦芮兮发现,定会将花拿回去。
太子还未来她这,她万不能功亏一篑。
“长姐,你怎么来我这?”
秦若菱眼神慌乱地落到一旁,未曾想又撞上贤王的脸,她赶忙行礼:“贤王殿下。”
贤王面对她,面色依旧是温和的:“你长姐担忧你落水一事,随本王过来看看。”
“她?”
若是往常,秦若菱定要反驳两句,只是今日,她的确是心虚。
花是最好的证据。
眼见着秦芮兮的视线向着一旁挪,她赶忙踮起脚尖挡住:“长姐,多谢你关心,我没事,你早些回去吧。”
“这么着急?”
秦芮兮似笑非笑:“莫不是做了什么心虚的事?”
“怎么可能?”秦若菱梗着脖子。
她比秦芮兮矮了小半个头,只能用着滑稽的姿势努力挡住她。
“既然你没事,”秦芮兮像是妥协了,她后退一步,“那我回去了。”
说罢,她转身便走。
“走,走了?”秦若菱差点没反应过来。
难道秦芮兮真的只是来关心她身子的?好奇怪。
不过眼下将花的事瞒过去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