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芮兮看着怀亳超然物外的脸,脑中忽而灵光一闪。
他先前甚至能看出她是穿越的。
或许,他可以帮她解答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怀亳主持,听闻您算卦灵验,不知我可否向您求上一卦,我想知晓我的身世。”
“秦施主,”怀亳摇头,“眼前之物你无需在意,你所疑惑之事日后自会有答案,现今还不是时候。”
眼前?
秦芮兮听的并不是十分明白。
怀亳手中的佛珠盘了一圈,略微落寞道:“贫僧有一故人,于贫僧有救命之恩,可惜,她已故去多年。”
说罢,他径直转身离去。
秦芮兮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心头有着疑惑。
他最后突然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和她有关吗?
什么故去之人,难道是指她的母亲?
否则,他怎会无端提起这些。
只是这些疑问待她想问时,怀亳已消失不见。
秦芮兮只得先行离宫。
方踏出宫门,她便见着了权煜九的马车。
华贵奢侈,在宫门外分外惹眼。
权煜九一直盯着宫门口,待见着自己所等之人,当即下了马车,向着她走去。
“可有受委屈?”
他原本以为今日秦芮兮不过是获封郡主,未曾想皇帝竟因着天凰命格召她入宫。
贤王的急不可耐,在他意料之外。
“没有。”秦芮兮摇头,看着他笑道,“九王爷特意来接我,明日永安怕是要传出许多流言了。”
权煜九挑眉:“本王接侄女回家,有何不可?”
“既如此,那我不客气了。”
秦芮兮上了马车。
她刚好也有事想要问他。
“今日怀亳主持是你叫去的?”她可不信秦若菱什么三拜九叩请了怀亳出来。
“不是。”
权煜九怕她饿着,将马车上备着的糕点递给她。
“今日我到普华寺,听小沙弥说,怀亳已先行下了山,来了皇宫。”
他倒并未觉得惊奇,“他惯有本事,想必是提前卜算出了什么,是以先来了。”
秦芮兮还是头一次见着他对人这般认可。她所了解的权煜九,看人眼光极高,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
她吃着糕点,好奇问道:“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十二岁那年我随父皇母妃前去礼佛,偶然间遇见了他,”权煜九淡淡道,“他说我戾气太重,伤人伤己,我少时气盛,便与他打了起来……结果,我输了。”
秦芮兮想象了下,笑出声:“你是不是险些气死了?”
虽现今的权煜九收敛许多,但她还是能隐约窥见他从前模样。
权煜九听着她的揶揄,掩饰性低咳一声:“后来我便与他熟识起来,时常与他切磋。”
“原来如此。”
秦芮兮沉吟一阵,将怀亳与她所说的话告知他。
“所谓故人,会是我母亲吗?”
权煜九闻言皱眉:“他从未与我提过你母亲。要不,我差于天送信给他一问。”
他们贸然去普华寺,目标太大。
“好。”
秦芮兮应下。
她顺着马车帘缝看出去,外面已有着生机勃勃的青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