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间,方才的战斗场景如幻灯片般在程优儿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个神秘的家伙究竟是谁?为何要对普尼下手?大哥的死是否与他有关?这一连串的疑问在程优儿心中翻涌徘徊,久久不散。
交手之际,程优儿分明感受到对方并无伤害自己之意。而且那人的实力绝对不弱于自己,此次未能成功,最主要的原因当属自己战斗经验的欠缺。
想到此处,程优儿霍然从床上坐起,凝视着镜子中的自己,那赤红的眼眸仿佛燃烧着不屈的火焰。
一切的答案,恐怕唯有踏上战场方能揭晓。而对于战斗经验不足的她来说,战场不正是绝佳的磨炼之地吗?
想到这里,程优儿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次日,普尼在自己实验室中被暗杀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瞬间在整个帝国炸响。普尼,作为帝国最负盛名的一代生物系研究教授,威望极高。这样一位帝国的科研干将,竟在自己的实验室中惨遭暗杀,此事想不引发舆论风暴都难。
既然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件,莫落大帝更是下令七天之内务必找出凶手。黑鲨队总局长艾登·华尔茨亲自来到现场进行侦查。惊动莫落大帝的案子已几十年未曾出现,这般架势更是前所未见。
“你们快看,艾登局长亲自来了!”
“他身旁的那个人是川银祁峰?祁峰将军都来了?”
“派出一名将军亲自督察,这也太罕见了吧。”
“毕竟死的可是普尼教授,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实验室里遇害,重视是肯定的啊!”周围围观的民众们你一言我一语,议论纷纷,现场一片嘈杂。
艾登·华尔茨与川银祁峰并肩踏入普尼的地下实验室。一眼望去,普尼的尸体被钉在墙上,惨状触目惊心。
艾登·华尔茨扫视一圈后,对着随行的黑鲨队员说道:“你们都出去吧,我与祁峰将军要对现场进行勘察。”黑鲨队员们听到命令,自然不敢有丝毫异议,纷纷有序地撤出实验室。
艾登·华尔茨缓缓走近普尼的尸体,眉头紧锁,沉声道:“我可不记得普尼教授有如此高大健硕的身材。”
川银祁峰闻言,无奈地笑了笑,回应道:“在这个帝国里,若换做其他人突然变成这样,我定会十分意外,但唯独普尼,我丝毫不觉奇怪。这家伙有一堆稀奇古怪的药水,谁知道这是哪一瓶发挥了功效。
”艾登·华尔茨仔细观察着普尼的身体,最显眼的伤痕便是头部的一个弹孔。
川银祁峰接着说道:“这家伙的颈椎也被扭断了,显然,现在的普尼身体强度已然不亚于我了。而能将他颈椎扭断的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片刻后,艾登·华尔茨若有所思地说道:“而且,我想扭断他脖子的人和开枪的人应该是两个人。并且,开枪的人是谁,我也基本有了答案。”
“嗯,艾登局长有什么想法?”川银祁峰问道。
艾登·华尔茨缓缓说道:“从普尼额头上的弹孔不难看出,这应该是来自一把猎鸟式狙击步枪。而这种枪的稀有程度,祁峰将军你应该很清楚吧。”
川银祁峰沉默数秒后说道:“最近程将军手里似乎正好有一把猎鸟式狙击步枪。”
艾登·华尔茨微微点头,接着说:“显然我们的想法已经不谋而合了。不过,程将军对于帝国的重要程度毋庸置疑,所以我们即使知道了,也没必要去调查她。”
川银祁峰回应道:“那是当然。我们最为主要的是要调查清楚,在程将军之前与普尼战斗的人。找到这个人,我想这个案子也就可以完结了。”
艾登·华尔茨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祁峰将军认为那个人还需要找吗?有能力混进地下实验室,并且实力媲美一名帝国将军的人,你认为还有谁?”
川银祁峰猛地瞪大了眼睛,说道:“那个程严吗?这么说他跟优儿小姐见面了!优儿不会已经知道了……”
艾登·华尔茨微微摇头,说:“我认为不会,程严应该是隐蔽了自己的身份。不过,程将军确实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最近多观察一下她的行动吧。”
言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片刻后,艾登·华尔茨率先说道:“看来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时光悄然流转,如同无声的溪流,一个月的光阴转瞬即逝。
随着南城关被暗漆顺利攻破,距离南城关最近的几个小城市也如瓜熟蒂落般被暗漆逐一攻克。仅仅一个月的时间,便又有三座城市落入暗漆之手。
起初,这些城市的居民对暗漆的到来深感恐慌。然而,当他们发现暗漆打着公平公正的旗号,呼吁大家摘除手上的血统手环时,竟出乎意料地得到了平民们的认可。
这些发展欠佳的 B 级城市居民,几乎每日都在忍受着 A 级血统者的剥削。对于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他们来说,暗漆的到来极有可能是带领他们走向平等的绝佳契机。
居民们不仅支持暗漆,甚至为他们送来诸多物资补给。更有一些年轻人渴望加入暗漆的反抗军,与他们一同对抗帝国的不平等暴政。
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暗漆的人员和配置得到了进一步提升。
两周后,暗漆顺利攻破耀星市的政府大楼,耀星市被纳入暗漆联盟的版图。而耀星市对于程严来说,更是有着非凡的意义。
走在那条熟悉的街道上,程严的目光忽然被那家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咖啡店所吸引。此时,店面的招牌已然泛黄,店门前的玻璃上积着一层厚厚的尘土,甚至有一扇窗户直接被砸破了。看来,在他离开之后,这里也有不少人光顾过。
程严独自伫立在店门口,心中犹如打翻了调料罐,五味杂陈。“小峰,程可姐,你们在哪里?”他走近店门口,用惆怅的目光轻轻抚摸着那积满灰尘的门把手,仿佛在触摸着过往的岁月。
就在程严沉浸在回忆的沙漏中无法自拔时,突然,身后一家酒馆的吆喝声打断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