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徐阁老气极,指着他鼻子骂道:“危言耸听、一派胡言。”
“徐阁老,”殷程博一点儿也不生气,呵呵笑道:“这只是我个人之见嘛,大家都可以评说评说,你何必生气呢?”
底下立刻沸议起来。
“秦王绝不是这样的人,他收复了河南、河北、山东一带,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功绩,那刘黑闼向来狡诈,他能连着两次逃脱那纯属意外。
“那河北、山东一带又安静了几日,现在不是又乱成了一锅粥吗?”
“这怎么能怪秦王,当初秦王就极力反对杀窦建德,窦建德在河北、山东一带颇得民心,杀了他只会激起民变,现在果不应验了吗?”
“杀不杀窦建德,像刘黑闼这样的人都必然会反,秦王屡次放走他却是故意,秦王这样做不只是以战养功,而且想以此收买人心,积聚势力,居心不良,不得不防啊。”
......
圣上听着这些言论越来越不像话,脸色渐渐阴沉下去,此事他确实需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幸亏方才没有一时冲动,当即便宣布退朝,来日再议。
阿璃很快便听到了这些朝议,不禁打了个寒颤,幸亏大王阻止了她一同前去,若是她真的再北上,碰上元吉,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世民一心为公,只是因为自己的原因,两次放走阿兄,不想却惹来这么大的非议,她真是又愧疚又痛心。要是大王听到了这些议论,心里该有多难受。当即便提笔,写了封信。
不出阿璃所料,几日后这些言论便传到了军中,众将领愤慨不已,尉池恭将军第一个跳起来骂道:“这是怎么个意思,我们出生入死保家卫国,现如今竟成了乱臣贼子了。”
“正是如此。”
“这帮人,叫他们上阵杀敌就个个贪心怕死,日日吃饱饭坐在朝堂之上诬陷栽赃倒是一把好手。”
底下渐渐不平起来,玄龄道:“大王领兵平定薛仁杲、刘武周、窦建德、王世充、刘黑闼等割据势力,为大唐的统一立下了赫赫战功,从西到北,从北到东,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大唐的江山有一大半是大王打下的,如今被说成这样,着实叫人心寒呐。”
“这就叫卸磨杀驴,但如今这磨还卸不得呢,就打算杀驴了。”
封德彝将军道:“圣上圣明,断不会听信这些人的鬼话的。”
“呵,那可不一定。”
“那如果圣旨下来,真叫我们去讨伐刘黑闼,我们去还是不去,去吧,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去吧,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