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绪始终不能让它存在太久。
“你知道吗,我妈妈一直戴的,是我爸爸年轻时,用第一份工资给她买的项链。那时仅价值100元。”姗姗说。
“那个时候的工资水平也不算太高,100元也是不少。”我坦言。
“嗯,确实是我爸那时身上可以掏出来的全部。我妈常跟我说,她最喜欢那条项链,虽然后来她有了许多更为贵重的首饰,但最值得珍藏的却始终只有那个。”姗姗说。
“刚才你好像走神了?在想什么?”她问。
“就是刚才我们看的那家卖钻石的店,那服务员的眼神好像不怎么搭理我们。”我说。
“自然是不需要搭理我们的,我们俩一看也不像需要钻石的人呀。”姗姗笑着说,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
“无妨,以后你结婚,我送你钻石。”姗姗说。
然后她又补充说,“好像不合适,你的老公肯定会给你送的,我要送了就没他什么事了。”
“如果我结婚你给我送,那你结婚我也要给你送,我不确定以后有能力送的哦,那你岂不是很亏?”我想了想,说。
“也对,那要不到时候我先结婚,你先送我,我再根据你送的礼物是否贵重,等你结婚的时候,再考虑要不要给你送。”姗姗说。
“那怎么行呢?”我说,“你知道吗,我爸爸从来没有给我妈送过什么项链,我妈在我印象中,除了扎头发的发卡以外,便没有任何首饰了。”
“没送便没送呀,我从来没有听你说起,你爸爸妈妈感情不好。”姗姗说。
“你知道吗,我爸爸妈妈,以前感情一直都挺好的。我觉得他们俩就是现实版的’爱情真香’。”她有点难过地说道。
“有什么不好吗?”我问。
“本来一直都是挺好的。至少我一直都认为,我是在爸爸妈妈的关爱中,健康成长的那种女孩。直到去年我回家,只有我爸来接我回家的,我妈没有来。”姗姗说。
我没有打断她,“我妈后来跟我说,她可能不会再信任我爸了。她在我爸的衣服里发现了别的女人的珍珠发卡。”姗姗说着说着,便停止了。我也大概能明白其中的含义。
或许,感情里的劫并不是开始时没有爱,而是中途插进来的故事,逃不掉、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