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第二天天还没亮,我便醒了。因为前一晚睡得早,第二天醒得很早。
我接到李仁和姗姗发来的信息,问我怎样。我简单回复了一下,也没有跟他们聊太多,便也起床了。
而刚起床的我,便知道父母已经在忙了,而且奶奶也起床了在帮忙。
晨光还没有照进来,但已经明显知道东方鱼肚白的地方便是太阳升起的位置。忙碌的一天从来不是从日出开始的。
这天,家里的亲人都会再次聚到一起来,会一起去给爷爷告别。而告别的方式则是一起去坟墓前给他老人家烧纸,放炮。算是活着的亲人最后一次与爷爷有所关联的怀念。
天亮以后,我爸还从隔壁邻居那里借来了两张桌子,加上自己家的这一张桌子,三张桌子,分别摆了两张在堂屋,一张在堂屋外的宽屋檐下。
六月中午的天气已经很热,暑气上来,院坝已经不适合摆放桌子吃饭了。
快到午饭时间,因为家里这次并没有请帮手,除了来了婶婶、姨在帮忙,主要的厨娘仍然是我妈。
她不停地在厨房里转来转去,仿佛她的天地中心只有那几平米的灶屋,没有更多的精力关心别处的境况。她一直在炒菜、洗锅、炒菜、洗锅……大概率只有这样高效率地劳作,才能在午餐时将几桌该有的标配版本的菜单摆齐。
我也像一个称职的服务员,系了一条格子状的围裙,我从厨房端着菜再到外面桌子上摆放好,转来转去的走不了知多少趟,自然走了不少的路。
我爸也没有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