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色的蝴蝶振翅飞过……

黎仲明猛然睁开了双眼，刺入眼帘的是头顶白晃晃的顶灯，口鼻中满是消毒水的味道，他的一只脚被铐在病床角上，左手打着吊瓶。

门外传来两个女人交谈的声音，虽然声音有些微弱，但在安静的医院里依然能听清楚。

“很抱歉，胡女士，这次测验，您的儿子失败了，这意味着他必须在精神病医院接受观察和改造，看来，药还是不能停。”

“毛医生，您就再给他一次机会吧！这次的测验难度太大了，正常人也不一定能通过啊！”

“监控传来的表现，你也看见了，他的认知障碍对于整个社会来说还是太危险了，必须接受治疗！还好这次是测试，否则直接放归社会，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这样的话，他还怎么高考？”

“胡女士，比起高考，我认为您更应该将目光落在他的心里状况上，像他这样患有妄想症的孩子，我们医院都收了好几个了。”

“都怪那本破小说！还改编成什么游戏，祸害青少年！”

“别提那本小说了，这些年因为小说疯掉的人越来越多，恶性案件也越来越多，那里面的世界观就像病毒一样感染性太强了。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让您儿子认清现实。”

什么情况？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所以我是精神病？

啪嗒。

进门的女人身穿职业装，衬衫西裤加领带，一副职业精英的模样。

她一进门就抱着病床上的黎仲明哇哇大哭:“小明啊，你终于醒了！”

“你谁啊？”黎仲明警惕地推开面前的女人。

“我，我是你妈妈啊！”胡女士哭得梨花带雨，“你都不记得妈妈了吗？”

“这是怎么回事？”黎仲明从门外两人的对话大概明白了，之前他所经历的，貌似是一场测试。

“剧本杀还玩得愉快吗？”毛医生穿着整洁而干练的白大褂，她一身严谨的装束以及专业的气息，彰显着她作为医生的威严和权威，“不过很遗憾，你没有通过测试，还不能出院，需要继续接受治疗。”

“我得了什么病？你们说的测试又是什么？”黎仲明提问。

“你得了一个很常见的病，怪物妄想症，症状表现为把周围所有人都当做怪物。”毛医生回答。

“难道你们不是怪物吗？”黎仲明冷笑一声。

“小明，快别说了。”胡女士直接捂住他的嘴巴，“都怪我，不该让你去参加那个游戏。”

“什么游戏？”黎仲明挑眉。

“自己看看吧！”毛医生把手机递给黎仲明，示意他查看页面的新闻。

只见新闻上赫然写到:《逃离人类养殖场》VR游戏被勒令强制关停，怪物妄想症依然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