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套路!”
朱文狠狠瞪了张岳一眼!
“你们倒是得小心些,要是让这群山匪知道你们,恐怕……”
三人心情一瞬间就不好了。
到得侯家庄时已是中午,三人在庄外等着阿虎三人前去打照,没一会阿虎就出来带着他们进庄了。
“侯三不在,去邻庄卖货了要到晚上回来,我们去他家,他媳妇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出生,见过些世面!”
“阿虎,这就是你说的外乡人啊?”一个正在院中劈柴的老汉上下打量众人满脸稀奇。
“正是他们要买货,要不叫我嫂子出来?”
“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算了老婆子去叫她出来……”老汉冲一旁的老妇说道。
没一会,老妇领着一个中年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
“就你们要买货啊?都要些什么?”妇人露出满口黄牙道。
“想要买些平日里穿的衣衫,锅碗之类,十二三人的,男女都要。”
“阿虎啊,你也是知道,我家也就出个货郎买卖,他要扯点粗布回去做衣衫袄子我这还有,可这成衣得去县里成衣铺子啊。”
“呵呵,嫂子,你看这不开集的时间还没到么……他们急着要,都是这居家事物。你看你个想法张罗张罗?”
“要是要个一两人的……正好我前日里刚做了几身衣裳,不嫌旧的话我家还能凑凑……这十多人的怕是……”
“只能麻烦嫂子了!”
“三子媳妇,要不然你去问问庄里几户有没有……他们几个来趟也怪不容易的。”
“唉,既然公爹说了,那我就跑趟问问你们且等着。”中年村妇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唉,让你们笑话了。”老汉看着儿媳妇背影摇了摇头。
等了许久,中年妇人回来了。一进院就嚷道:“哎呀,你们真是好运气!正好前些时日赶集我记得那几家扯了布料,还真赶巧了!要的话一会我让他们送来。”
院外墙角还有几个跟来的农妇不时朝院子里张望!
朱文其实心里很慌,口袋里只有六张百元大钞,在这大明朝这钱是肯定花不出去的了,上面的文字公元记年还有那阿拉伯数字,要是被知晓的人看到,只怕会引来风波……
进的屋里正胡思乱想着,妇人已取来衣物。
朱文一看,样式像是阿虎几人穿的短衫,交领、窄袖、衣身较短。只是裤子觉得较大,尤其是裤裆,朱文不知怎么着就觉得穿这裤子去偷鸡肯定不错!
张岳李力觉得的新鲜,也凑过来翻看,不住的在身比划。懵懵
朱文看着他俩比划,又看了看阿虎三人,总觉不对:“是不是短了许多?”
“不短,不短!看着正合身。”妇人急道。
“这一身多少文钱?”
“如今这布十八文一尺,这一匹布也就做这一身竖褐。你就给上一两二钱银子得了。”
朱文心里一惊,心道:“我的个乖乖!这一身衣服一两二钱银子,十人就得十二两……这还只是粗布短衣,那四个娘们的更废布料……这怎么着也得二十两往上啊……”
“有长点的没?能盖住脚面的?”
“你说的怕是直缀、道袍吧?这庄户人家哪会穿那些,穿那还怎么下地?你们到底成不成心买?”妇人不乐道。
“不急,你看下这东西值多少钱?”朱文一咬牙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
一块纯银挂坠牌,上面雕有云纹莲花,那是当初网上买来的,原本想挂脖子上,结果见别人挂的都是大金链子就没好意思戴,一直挂钥匙上的。
阿虎凑上来掂量一下:“这雕工还行!有个二两。”
“这东西咱们也不戴不起,拿去熔了还得火耗,成色看着还行,也就铰了当碎银子使,这是银的么?可别是白铅做的。”
朱文咬了咬牙,这人哪是货郎老婆?分明就是当铺的朝奉!
“这可是祖……祖上留下来的,你看值多少?”朱文有些无奈,谁让自己什么都不懂呢!
“看阿虎兄弟的面上……算二两银子吧!你要换十来身衣服那可不够!”
“这又值多少?”朱文又掏出那套指甲刀。
“咦,这玩意倒是新奇。”阿虎瞪大眼睛好奇道,“皮子不错,东西倒也精巧。这小剪子,是做女红用的吗?”
“这可是用上好的精钢制成,外面还鎏了海外特有的稀金,不会生锈!知道这是干嘛的吗?这可是贵人们用来修剪指甲的。看见这戳印了么?那可是名家手艺!”朱文一脸傲然。
“倒是锋利!”在朱文指点下,妇人试了试,道:“寻常人家,哪有闲钱置办这些稀罕玩意?如今一把菜刀不过数十文钱,一样切得动肉。扬州的修脚刀也要不了几个钱。这小物件虽是精致,在我这可不好出手。”
“我……你就说能值多少?价钱合适就卖给你!”朱文觉得自己彻底败了。
“最多两钱银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