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

风间鹤把碗递过去，小哀接过来转身就要走。

还在别扭啊……

“诶，小哀！”

小哀侧身看着风间鹤，意思大概就是：说！

风间鹤又坐起来一些，对着小哀招了招手。

“来坐下，碗一会儿再洗。”

小哀思考了两秒，犹豫着把碗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坐在了床边。

“你……想聊什么？”

“聊聊你的未来。”

小哀一点点低下头，发丝挡住的眼眸中散逸着淡淡的悲哀和嘲讽。

“我的未来？我这种人，有什么未来。”

她的声音很低。

风间鹤还是带着浅淡的微笑，微笑很淡但却坚定，像是永远不会消失。

“也许你从前没有，但是现在变成了孩子，你就和别的孩子一样有着光明的未来。”

“怎么样？考虑一下去上学？”

小哀一直低着头，风间鹤看不清她的表情。

“也许我可以把你安排到和柯南，也就是工藤新一同一个班，你一定想见见他，不是吗？”

小哀终于点了点头。

风间鹤终于松了口气。

他这才算是发现，小哀现在对自己的感情远远没有尴尬想躲着那么简单。

她还有对于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哥哥”的犹豫、隔阂，对于神秘的自己的恐惧，对于病弱的自己的关心、爱护，对于收留了她的感恩。

再混杂着刚刚失去姐姐的悲哀，逃出组织的欣喜迷茫，对未来的恐惧，对自己的厌恶……

这样复杂的感情，加上坚强的性格，组成了现在自己面前这个小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