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瑾不知道从哪里搞到几只野鸡。
他正和澹台烈等几个后生一起给野鸡拔毛,其中有一只最漂亮的野鸡,就连每根毛都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想要不要留着给师妹当宠物。
“可别....夫人最喜欢吃烧鸡腿,不如烤了给夫人啃两口,指不定她还高兴些。”
“这倒也是,谁能想到师妹那么爱吃烤鸡腿,但是这味道真的就那么好吃吗?”
“纪公子,你光是这样拔毛烤可不好吃,别浪费了,我家小姐口味很挑的, 你让让我......我把调料加上去,等小姐睡饱了就有美味的鸡腿吃。
顺带给若姐儿和虞哥儿也一人一个。”
雪瑶和锦书一边收拾野鸡毛,一边拿出小姐给她们的特制酱料,两人把火架子上的野鸡涂满酱料,又涂了一层厚厚的蜂蜜。
光是闻着味儿都挺香。
陈氏家的四个后生坐在外围,手里拿着几个馍馍,馋的不停地吸溜口水,一人抱着一捆柴火,咬一口馍馍,闻一口味儿。
“过来吧,给你们也吃些。”
雪瑶朝着四个后生招手。
她知道平日里这四个后生一直都喜欢和若姐儿和虞哥儿一起玩耍。
小姐对陈氏印象也极好。
四个后生开心坏了,嘴里哎了一声,笑嘻嘻地抱着柴火跑了过来,他们从雪瑶手里接过活,认真的添柴火,时不时的给烧鸡翻个身。
纪从瑾倒是潇洒的找了一块石头,翘着二郎腿,嘴里衔着一根狗尾巴草,时不时摇晃着脑袋,他告诉雪瑶,等野鸡烤好了再叫他。
雪瑶笑着哎了一声,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张荷叶,里面抱着一包浆果,都是小姐爱吃的野果子。
谢晚晚独自一人蹲在角落。
杨卿尘怕她跑了,非得跟在一边监视她。
她给了杨卿尘一个白眼,又扭头看着火堆,视线落在姓季的那女人的丫鬟身上,以及她的师兄等等,还有她的丈夫,和她的哥哥。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姓季的那女人,要说漂亮,她确实也美,但是这不足以构成别人追随她的理由。
直到昨天晚上面临生死,她突然想明白了,这女人不是一般人啊,相当于昨天晚上百条人命都握在她手里,而她居然能把人都保下来。
她谢晚晚对姓季的是一个大写的服气。
只是,天突然越来越冷了。
她忍不住把身上单薄的衣衫拢紧。
身后的杨卿尘冷着脸丢了一件衣衫过来,嗓音冷漠地说道:
“穿上.....别冻死,冻死了没人去捡柴火。”
他的声音很生硬。
谢晚晚撇了撇嘴,还是听话地穿上他的外衣。
马车里的季i清浅睡饱了,打了一个呵欠,随意披了一件外衫跳下马车,不曾想,差点踩到江屿白,原来几个男人都围住马车的周围,背靠着马车。
她刚下脚,直接踩到江屿白的腿上,江屿白手一伸,把她揽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里,柔声道:
“浅浅,你醒了吗?小心些,别摔着了。”
他一只手抱着她,另外一只手替她穿好鞋子。
两人距离太近。
季清浅忍不住脸红。
声音细不可闻。
“让我自己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