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在意那只狐狸天天在我耳边纠缠不清,絮絮叨叨所调侃的我的真实年龄。
面对于那只粉毛狐狸,我却是能一本正经的同她说上个三天三夜。
只是,每当我终于鼓起勇气想开口同他诉说的时候——
却总是会那般大脑一空的,稍微有些不知所措的,不知道应当如何讲起。
每次这般的最终,我也只是扭捏的闭紧了嘴巴,而后不言一语。
我的爱人向来关照我。
即便是知道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但在看到我那扭捏而又不知所措的表情之后,他也选择了从不主动去问。
就像我把我写的轻小说送给他,而他却是想让我读给他听一样。
「他在等我,等我向他诉说。」
只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应当如何开口。
或许说,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所以在当时的情形下,我也只能如此扭捏的,以一个曲线来暗中向「散兵」透露,我可能岁数很——
不!应该是我每次都会「转生」,然后重新刷新年龄的事实。
算算如今我年芳少女,应该(划掉)一定是要比我的爱人还要更小的,一定是这样!
我如此这般的想着,但却仍旧不知应当如何开口。
于是,当时我便决定,索性,那就不说了。
反正来日方长,以后总有机会的。
现在的首要目的,应该是去摘星崖寻找着曾经的那壶酒才对。
我和「散兵」悠哉悠哉的行走在前往摘星崖的道路上。
几百年近千年过去了,摘星崖也变了不少。
摘星崖周围原先的茂密的树木变得茁壮,而又倒塌;新生的树木拔地而起,占据了原有的一寸天地。
我其实对于找到那壶酒,也并不抱什么太大的希望。
毕竟时过境迁,天地色变。
我也差点都要分不清,我究竟把那壶酒埋在摘星崖哪块松动的岩石土壤下面了。
寻找良久无果之后,我的爱人都还没开始抱怨,我倒是提前的开始丧气了。
眼见得我如此,他轻抚着我的头发,就像是我以前给他顺毛的那样温柔。
「仔细想想?存放的地点有没有什么特征?」
我绞尽脑汁的又想了一会儿,也依稀只记得是附近可能会有些电气水晶。
「电气水晶?」
「散兵」思索了一阵,而后则是手中酝酿着丝丝的电流,雷光微动。
「在这边。」
他牵着我的手,向着高处走去。
在清理掉那些挡路的魔物之后,还真就找到了一处电气水晶。
眼前的场景也倏忽然的变得熟悉了起来。
「好像的确是这。」
我跟着记忆中的感觉,在周围一通的翻找之后,搬开了一块压在上面的岩石,挖开那厚厚的土壤——
那装着那壶酒的小箱子,就这么的被我们给找到了。
那饱经几百年风霜的箱子,终于是再度的重见天日。
「还好,用的是防腐料做的箱子,不然可能还真就找不着了……」
我将这个箱子拿了出来,准备一同的与我的爱人分享这段迂回叙述的记忆。
只不过,虽然是这么费尽心思的让我们找了这么久的东西,但是里头的酒液,果不其然的还是已经完完全全的坏掉了。
我捧着那壶坏掉的酒,一脸的惋惜。
只不过相较于我所惋惜的酒,「散兵」却是被那个箱子里装着的的其他东西给吸引住了心神。
那是一张色彩已然斑驳的画卷。
依稀也只能从仅存的笔触之中,窥见这张画卷上曾经所描绘过的一幅景象——
画卷上描绘着的是一名穿着修女服模样的女人,以及在她的周身开心的簇拥着她的,被她所收养的孩童。
而画卷的背面,字迹模糊不清,但却依稀可以辨认。
「赠——来世,上好的千风佳酿」
「祝——孩子们幸福,平安顺遂」
我的眼眸微动,不言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