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老船长问尤金。
尤金的嘴角勾了一下:“我相信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我们身处在哪里。”
事实上,即便是占到了整座船最高的桅杆上,尤金放眼四处,看到的永远只有海,没有其他的船只,没有岛屿,连陆地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有这一艘船只孤零零的飘在海上。
尤金却改变自己的态度,与其相对于之前的争锋相对,改了很多,他问:“我们真的已经找回了方向吗?”
同样是在这一片飘摇的海上,船舱里面,激情过后的奥薇和维文特躺在一张床上,享受高潮之后带来的余韵。
两个人赤裸交叠,发丝交缠,因为船舱里面闷热,激情之后,两人身体皆是汗津津湿漉漉的。
奥薇枕在维文特的肩头,听见了维文特在问:“这里怎么会有一条疤?”
并且疤痕的形状很奇怪,横向长达4英寸的伤疤,在伤疤的上下两边还有均匀分布的点状痕迹,这是之前医生在处理伤口的时候,通过缝合留下来的痕迹。
奥薇一时没有回应,她抚摸着维文特的后背,说:“你的身上也有很多条疤痕。”
两个人赤裸相对,亲密接触,但是话语间却是在互相试探。
奥薇看着维文特蓝色的眼睛,不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是会解释他的一身的伤疤,还是选择避而不谈。
奥薇有很多问题想问,比如维文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艘船上?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他来这条船上的目的是什么?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说我是一个四处漂泊的吟游诗人。”维文特说话了,他知道奥薇关心的是什么,大家都不是喜欢装聋作哑的傻子,况且装聋作哑并不能解决问题。
“是的。”奥薇点头,见维文特主动提及到自己的身份,她想听听维文特是怎么解释的。
维文特却苦笑了一下:“亲爱的,不要用审视的眼光看着我,我相信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一个真正的吟游诗人。”
说完,维文特在奥薇绿色的眼睛上亲吻了一下,一夜过去,维文特的下巴上长了一点胡茬出来,刺的奥薇的眼睛有些发痒,维文特还摸在了奥薇的痒痒肉那里,几次亲密的接触,维文特早就熟悉了奥薇的身体,他这么做就是故意的,奥薇被弄的痒痒,忍不住笑了一下:“好了,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啦,别弄了。”
奥薇把维文特的手捉住:“我一开始就知道了,真正在四处漂泊的吟游诗人,他们的口袋里面从来都不会有超过十个铜币的钱,更请不了酒馆当中所有的客人。”
他们初次见面的那天晚上,是在斗牛犬酒馆当中,奥薇接替了当时的玛格达,负责将酒馆里的酒卖出去。
维文特说:“那天晚上,我们第1次见面,我知道你也不是酒馆当中的卖酒女,你的那双绿色眼睛里是知识带来的阅历,并不是在酒色场所养出来的风尘,你的风情和美丽,在嘈杂的酒馆里面是那么的出众,让人一眼难忘。”
一见钟情。
维文特看向奥薇的眼睛里流淌的有爱意,这份爱意在二人的眼波间流转。
奥薇说:“我是一个雇佣兵。”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尤金和那个航海士,也就是老船长上船之前就已经签订了协议,如果维文特和老船长是同伙的话,他不会不知道奥薇他们这一行人的身份。
奥薇感受得到维文特眼中的爱意,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也是有爱的,还是将事情摆出来,这样说不清道不明,就像是钝刀割肉的感觉一样,是心理上的一种折磨,于是她说:“我们是雇佣兵,我们雇船出海是有我们自己的任务,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真的是海洋生物学家吗?”
维文特否认了:“我当然不是,我其实并不喜欢大海,我也不喜欢海里面的一且生物,讨厌吃鱼,讨厌吃蛤蜊,也不喜欢贝壳和珊瑚饰品,甚至都分不清鱼的种类。”
维文特坦诚的态度让奥薇松了一些下来,她问:“那为什么船长在介绍的时候,说你是一名海洋生物学家呢?”
维文特说:“因为我看起来不像一个水手,我也必须上船,随意捏造了一个身份。”
“我是为你上船的,奥薇。”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维文特的表情是那么的坦诚认真。
“为我吗?”奥薇被维文特紧紧搂在怀里,两个人的手都不紧紧相贴,心跳声变得同步起来。
相信或者是不相信。
现在摆在奥薇面前的只有这两种选择,奥薇的心在左摇右摆,情感告诉她,让她选择相信,理智却在左右她的思维,让她坚定的选择不相信。
沉默让这个房间变得安静下来,现在只有外面海浪的声音和心跳的声音,以及两个人呼吸的声音。
好像没有理由不相信,奥薇摇摆的心偏向了一边,她不再发出质疑,她依偎在维文特的怀里,听他继续说。
维文特亲了亲奥薇的额头:“关于我的身份,我既不是海洋生物学家,也不是所谓的的吟游诗人,我出身于帝都英菲尼特的贵族,但是却并没有继承到贵族的头衔。”
“其实我很不想承认,不想将失败的这一点摆在你的面前,这就像我的耻辱一样,我即无法像一个贵族一样安定的生活在帝都英菲尼特享受生活,也无法像一个真正的吟游诗人一样,游走四方。”
维文特说到这里,情绪都有些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