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次使用治愈术,奥利弗有些力竭的感觉,不过所有人平安无事。
所有人都被吸进了这座古堡里,奥薇看见格兰尼斯试图去推开大门,他还叫上了福萨,但是以福萨的力气,一次又一次的倾尽全力也无法让大门产生任何分毫的变化。
这只是一扇木门,并且有些年头了,甚至还有一些腐朽的痕迹,福萨抽出了锤子,哐当一声砸在大门上,大门仍旧纹丝不动,连划痕都没有产生。
“大门封死了。”格兰尼斯让福萨停止了毫无意义的尝试,转而观察起了这间屋子。
格兰尼斯用手敲击着墙壁,奥薇也环视周围,这里是古堡一楼的大厅,在大厅正中央的墙壁上挂着一张挂毯,挂毯上面有着奇怪的图案,似乎像是某种标志。
墙壁上的烛灯点燃着,一颗如豆的灯苗发着昏黄的光,奥薇走过去,轻轻吹了一下,蜡烛上的火苗依旧保持静止,奥薇把自己的手指放上去,有灼烧感。
尤金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古堡的二楼,他下来之后说:“上面一个人为没有,只有几间看起来是卧室的房间能进,其余的房门都和那扇大门一样,无法打开。”
矮人塔塔说:“每个墙我都试了,硬得跟金刚石一样,想凿个坑都不行。”
尼桑兄弟也说:“窗户也不行,看着像是玻璃窗,但是打不开,也砸不碎。”
“所以我们出不去了?”奥利弗刚刚给居里安使用了治愈术,一张脸现在惨白惨白的,也不知道是消耗过大,还是吓成这样的。
无声的沉默在十个人当中蔓延,整个古堡仿佛寂静无声,但在奥薇她们听不到的地方,不属于人类的声音,此起彼伏。
“……好多年了,终于又有人来了,他们还想出去,出不去的……”
“很多人呢,但还是不够分……”
“这回该轮到我们了,不过没几个长的英俊的,不是歪瓜裂枣就是缺胳膊短腿,最英俊的那个不行了,那个有点矮,那个又瘦又薄是个胆小鬼,只有这一个勉强能看……”
格兰尼斯感觉有目光注视着自己,他转头一看,那边站的是德罗伽蓝的人,领队的尤金表情依旧,仍然保持着冷静,阿尼亚不安地来回踱步,鞋跟在坚硬的石砖地面上发出急促的哒哒声,奥利弗惨白着一张脸,还有奥薇,她和尤金一样,也保持着冷静,她见到了格兰尼斯投来的目光,碧绿的眼眸抬起,与格兰尼斯对视了一眼之后,又错开。
所以刚才是她在看自己吗?格兰尼斯想。
不属于人类的声音还在古堡里响着。
“……刚好有两个女人,你一个,我一个,趁早点,不然过几天,等他们的食物吃完了,可就折腾不了几天了……”
“也不知道他们都带了些什么食物,会有樱桃馅饼吗?”
“你挑那个大块头的家伙,他肯定吃得很多……”
“……别挑那个最英俊的……”
“……好久没有抽过烟了,我就挑那个矮人吧,他一定带得有烟……”
白银之钥和德罗伽蓝的人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就这样被分配好了,为了找到可以出去的方法,他们探索起了整间古堡。
首先众人所在的地方是一个空旷的大理石门厅,高耸的天花板和华丽的吊灯在他们的头顶上方,门厅两侧各有一排古老的盔甲,手持盾牌和长矛,神情严肃。
奥薇穿过门厅来到前面更加宽敞的大厅,大厅的墙壁上正中间挂着的就是上面奇怪符号的挂毯,在挂毯两旁还挂满了其他的一些画作,画面上的颜料已经有些褪色,致使上面画中的人物变得模糊不清,一个一个仿佛没有脸一样,画面的呈现变得更加诡异。
大厅的中央还有一座巨大的餐桌,餐桌上摆满了精致的银器和瓷器,但已经落上了灰尘,餐桌旁边还摆有一排整齐的雕花椅子。
这些椅子在奥薇的眼中看上去空荡荡的,并且落下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是这椅子上却坐着奥薇根本看不见的东西,她们穿着华丽的衣服对奥薇评头论足,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冷烈的笑声。
“她长得没有那个漂亮漂亮,还瘦巴巴的,我不想选她……”
“你不选我选,那个女人一看就像是荡妇一样,肯定不如她干净……”
大厅的尽头是一座华丽的楼梯,通向2楼,刚才尤金上去过,他见奥薇也一个人上去,便跟了过来,虽然上面没什么,但这个地方处处透着诡异,一个人的话难免容易出现意外。
上了2楼,是一条昏暗的走廊,里面有几间卧室是可以打开的,其他的门通通都是锁死的。
奥薇转动右边一扇门的门把手,尤金走了过来,他说:“我刚才试过了,打不开。”
“为什么会打不开呢?真的很奇怪。”奥薇说。
“……真是愚蠢,他们还想打开这些房间……”
“……打开了他们死得更快……”
那些奥薇他们听不见的声音说着。
好像奥薇她们走到哪里就会跟到哪里,奥薇又朝到另外一边去看,那边的房门可以打开,是一间盥洗室,可以使用,并且配有水龙头,打开的话,会有清澈的水流出来。
奥薇用手接了一点水龙头里流下来的水:“不知道能不能喝?”
“最好别喝。”尤金对这个地方非常警惕。
“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根本出不去,如果一直被困在这里的话,水就是很关键了。”奥薇用舌头舔了一下手里捧着的水,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尤金想去拦都来不及,奥薇笑笑说:“别这么担心,我感觉在古堡似乎除了出不去之外,里面比外面还要更加安全一些。”
尤金却说:“不一定。”
艾撒克·阿西莫夫留下的路线图,到这里就为止了,说明这古堡里面一定藏着他们不知道的凶险,但奥薇对此并不知情,也就不知道,为什么尤金表现得比自己还要更加紧张和不安,明明他比自己更加不惧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