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面前的少女端着葡萄酒笑意盈盈地看着他,头顶的光线微暗,她墨色的发丝软扑扑地呆在肩头,睫羽如蝶,小巧的鼻子下唇如花瓣。
纤细的手指间透明的玻璃杯显得巨大,她一笑露出一点洁白的牙齿,白秀良注意到她有两颗牙齿有一点点尖,像是犬齿但又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张嘴。”
窗外的月季绿藤环绕,花朵绽放,暗红色的沙发边缘,白净清秀的男仆顺从地张开唇,透明的杯缘碰到他的唇瓣。
杯脚抬高,红色醇香的红酒缓慢流入,喉骨滚动,白皙的脸上没一会儿就出现了粉意,那双眼睛也更显得迷蒙。
白秀良睁着眼睛,唇角溢出一些红酒,酒液从下巴滑过脖子落入衣服深处。
他是半跪在地板着的,可喝了不到两杯身体便开始摇摇欲坠,沈怜青上次给他灌过一次酒,知道他的酒量。
看到他这个样子,嘻嘻笑了下,把酒杯放到一边,她伸手一推,面前的人软趴趴一歪,差点倒在地上。
他手肘撑着身体,想起来可好像使不出力道,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起身。
沈怜青知道他这是真的醉了的表现,从沙发滑下,手指落在他的锁骨前。
白秀良软软地抓住她的手指,迷茫张嘴,“太太?”
他想要问她想做什么?
沈怜青推开他的手,笑得像只狐狸,她一边解着他的衣服一边好心询问,“我对你挺满意的,你愿意做我的地下那种吗?”
她好像是不太好意思说出那两个字,但手却已经往他衣服里伸。
白秀良:……
她都强迫他到这种地步,现在才问是不是有点太假了。
不管出于哪一种原因,白秀良是挺原因,不过他面上不能表现出来。
他皱了下眉,想要拒绝一下,“太太你这样是对不起大帅的。”
“别管我,他也管不着我。”
沈怜青一想到顾宰源竟然允许顾枭和她发展感情,她觉得他可能没把她放在眼里。
对他来说她可能只是链接沈家钱袋子的一个桥梁,表面他们维持好模范夫妻就行了,私下怎么做对于他来说根本无所谓。
既然这样,那她找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沈怜青理所当然,她将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脸上,指甲刮过一处,白秀良颤栗了下。
“别担心,不会别人知道的,就算被人知道也不会怎么样的。”
沈怜青又不是特别蠢,她就随意玩玩,至于真要真刀实枪,她也不会干的。
“别说话。”
她想看他露出那种像小白花一样的表情,仿佛梨花带雨,芙蓉泣珠。
白秀良含着水雾看了她一眼,眼中的情绪有点奇怪,不过一瞬又被他隐去。
沈怜青没有看到,她只顾关注到他像是要拒绝但又因为喝了酒无法拒绝的样子,感觉很新奇,站起来抬脚踩了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