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不过是一死罢了。
许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祁时聿眼底迷茫的神色渐渐变得坚定,就在他刚想唤风玄出来之时,眼中出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这一次他没有灭灯,而是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洛姑娘,我有事想问问你,不知可方便?”他站在房门口,微微侧了侧身子。
洛云初站定,脸上闪过狐疑之色。
这些日子以来,这祁时聿一直都与自己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就连把脉也是在院中,今夜......
是出什么事了吗?
“你是不舒服吗?”洛云初下意识的出声问道。
祁时聿眼底划过无奈,只是夜色渐深,月色浅淡,洛云初并没有察觉到。
“没有,我只是有些事想询问一下,如果不方便,我们就在这里说也一样。”祁时聿回道。
洛云初摇头:“进去说吧。”
就他这身子,这夜风一吹,最后受累的还是自己。
洛云初也不矫情,直接进了他的屋子,在房中坐下。
“什么事?”
祁时聿缓步来到对面坐下,视线自洛云初脸颊划过,眸光微闪,随后倒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先喝口热的。”
洛云初接过,眼神狐疑的打量着他:“你怎么了?”
这祁时聿,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有事不妨直言。”
祁时聿神色一僵,她一直都是这般直白,不管是什么事,也不管是哪些方面,她似乎从来都不会拐弯抹角。
她的喜恶,永远是直白的摆在明面上,一如她拒绝自己时,说的那般坚决,虽然语气温和,可却句句扎心。
他勾唇轻笑,将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行剥离。
如今这般也好,不是吗?
自己本也给不了她任何,所以,挺好的。
“我是想问问洛姑娘,若是没有血莲,我的毒,还能解吗?”
闻言,洛云初眉心狠狠的蹙起:“什么意思?”
祁时聿只是轻笑:“没什么,就是想问一问,如果不能解,洛姑娘可有药或者有别的法子,能帮我压制一下。”
“一年即可。”
洛云初微眯了眯眼,眸光锐利的落在祁时聿脸上:“雨泽出事了?”
闻言,祁时聿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这就猜出来了吗?
“是,我估计等不到雨泽回来了,而且,我家里也出了些事情,我可能需要回去了。”他释然一笑,半真半假的说道。
洛云初皱眉,神色冷凝,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愠怒:“你现在回去,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