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自己也跟着平白升了一级。
杜仲和秦淮互看一眼,顿了顿一同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沈元昌笑着点头:“众爱卿平身。”
沈元昌看着诚惶诚恐的刘芳,便想到宫里那什么都依着自己的刘美人儿,不禁龙心大悦,他清了清嗓子笑问道:“众爱卿可还有事要奏?”
巩知遇拿着笏板出列,高声道:“皇上,臣有本奏。”
沈元昌看着巩知遇,微微皱起眉头:“巩爱卿,何事启奏?”
巩知遇躬身道:“启禀皇上,七皇子沈岚康对府中官家女许娇之死供认不讳,已经签了认罪书。”
沈元昌闻言,浑浊的眸子里闪过惊讶之色。
他看了看下面一脸沉痛的沈岚忠和沈岚德,又看了看神色自若的恭亲王沈岚青。
沈岚德跪倒御前,痛苦道:“父皇,是儿臣不好,没有照顾好七弟,自打母妃去后,七弟每每郁郁寡欢,借酒消愁,才会犯下如此错事。”
沈岚德抬起涕泪纵横的脸,眼里带着恳求,他颤声道:“父皇,是儿臣没能顾好七弟,您若要罚,便连儿臣一起罚吧。”
沈元昌看着沈岚德肖似郁妃的脸,难得的忆起郁妃的好来。
想到那个善解人意又温柔体贴的女子,沈元昌终是忍不下心,他顿了顿道:“小老七最是心孝,想也是一时糊涂……”
“父皇!”
沈岚策看着动摇的天盛帝上前道:“父皇,沈岚康私自带官家女出教坊司,对其凌辱虐待致死,后又怕事情败露,将府中知情人,大丫鬟海棠溺死在府中天井。”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沈岚德道:“如果说虐待致那官司家女死亡是一时糊涂,那么推无辜丫鬟海棠落下水井,致其溺亡,又该怎么解释。”
沈元昌看了看地上的沈岚德,又看了看巩知遇。
巩知遇忙将沈岚康的认罪书双手举过头顶:“皇上,这是七皇子沈岚康的认罪书。”
春英看了看皇上面色,上前接过了认罪书,递给沈元昌。
沈元昌接过认罪书,在看到钱东将丫鬟海棠推入天井的时候,一把将认罪书扔在身前长跪不起的沈岚德身上。
“你自己看看,他干的好事!”
沈岚德拿起认罪书,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众人只见沈岚德挺直的背,慢慢的弯了下去:“父皇,儿臣竟不知,七弟,七弟他……”
沈岚德泣不成声,深深叩头下去。
沈元昌看了看面色各异的儿子们,又看了看下面的一众臣子。
沉默半晌后,颓然道:“传朕旨意:七皇子私德败坏,致人死亡,即日起褫夺封号,抄家流放宁古塔,由丞相褚烨带领大理寺联合执法,不得有误。”
褚烨和巩知遇向前一步:“微臣遵旨。”
众大臣一脸淡定的眼观鼻、鼻观心,心底却震惊得彻底。
谁人不知这沈岚德、沈岚康兄弟二人同属太子一脉;如今皇上当众拿沈岚康开刀,怕是心中对太子早已不满。
有心思活络的,心底早已暗暗下定决心:一会散朝的时候,去五皇子沈岚策的身前美言几样句,争取先留个好印象。
春英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沈元昌,见沈元昌微微颔首,他浮尘轻轻一甩,再次出声:“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