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城西穷巷破落宗府里,一点烛火如豆,残破的灯芯不时爆出火花。
宗国慧拉了帘子,关上吱嘎作响的房门,拿出藏在床铺下凹槽里的银票仔细的数了数。
当初换玉佩的五百两,如今只剩不到四百两,她拿出五十两贴着里衣小心的放好,便又将那银票小心的放了回去。
她心满意足的斜靠在床上,拿出了下午时买回来的香艳话本子。
宁玉的香艳话本子还得继续,她就不信这盛京城里看话本子的众人,看不出那是他安国公府的小世子宁玉!
她急切的翻看起来。
原本是想套用话本子里的剧情来抹黑宁玉,不想却被香艳的内容吸引。
宗国慧看着话本子里女主被维妙维肖的酱酱酿酿,瞬间想起上次在太仆府后院假山里的遭遇来。
想起后面自己那似惊恐似舒服的奇异感觉,她不禁轻轻的咬了咬唇。
那话本子循序渐进愈加露骨,渐渐由正常的二人游戏变为多人运动。
正当她看得入迷时,破旧的木门吱嘎一声开了。
王嬷嬷站在门口大着嗓门道:“小姐既然没睡,做什么挡得这般严实?”
宗国慧手忙脚乱的收好话本子,一把藏在床下:“王嬷嬷,您不是回乡探亲去了,怎的这么快便回来了?”
王嬷嬷叹了口气道:“我那酒鬼儿子,整日里只知道喝酒,醉了便呼呼大睡,媳妇儿劝了几回见他死不改,便与邻村的人跑了。”
她打了个哈欠,缓慢道:“没了儿媳妇的照看,我在那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便回了府。”
她挪着肥硕的身躯上前,倚在宗国慧床前的脚塌上:“还是府里舒服,睡着了也不用担心有人上门讨债。”
宗国慧看着王嬷嬷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厌恶的皱起眉头。
她捂住鼻子,阴阳怪气的道:“什么味儿,这么难闻 ?”
王嬷嬷闻了闻自己腋下,嘿嘿笑道:“哎哟,老婆子这次回去,没有儿媳打水浆洗,许是、许是衣服上的味儿。”
她快速的脱了衣裳扔在地上道:“您别怪罪,老婆子我明日便换件干净的穿,今日便先让我睡个好觉吧。”
见王嬷嬷已然闭上了双眼,宗国慧抬起下三白的眼看了看她肥硕的身躯,冷冷道:“下去!”
王嬷嬷恍惚中昏睡了过去,听到此声忍不住惊了一跳,她有些惊恐的看了看四周。
在看清了四周宗府的摆设后,瞬间放下心来,她转头又看了看床上的宗国慧,松了口气,再次闭上双眼。
宗国慧气极,一脚踹在她硕大的屁股上:“我说滚下去,你听不见吗?!”
王嬷嬷肥硕的身躯滚下脚踏,她惊疑不定的看着宗国慧沉下来阴冷的脸:“哎!哎!老奴这便出去。”
她捡起被随意扔在地上的外衣,胡乱的套在身上,便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
关上房门,王嬷嬷向着宗国慧的方向啐了一口:“啐,早就失了清白的烂货,在我老婆子面前装什么清高!”
宁玉这黑甜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日清晨。
朝阳透过雕花窗柩照进屋内,床上的少女从熟睡中醒来,睁开一双宝光璀璨的眼。
听着窗外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宁玉长长的伸了个腰。
唔,去哪里给反派男主寻一个未来小娇妻呢?
再有一个月皇上便要选秀,若褚烨的未来小娇妻真的是乔铃月,那也要两个人有交集才行。
上次司府赏花宴上,自己忙着给沈岚康下药,并没有过多留意褚烨和坐在花墙那边的乔铃玉,是否有过眉目传情、眉来眼去。
该怎么将看似不相干的两人串到一起去呢?
宁玉苦恼的坐了起来。
桃红听见声音,在门外问道:“少爷可是起了?”
宁玉有气无力道:“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