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方明和季修文就会给他买至尊版枕头和雁鸭绒被了。
“想好好睡一觉也挺难的啊……”
他叹了一口气。
回到了教室,语文白老师已经站在了讲台前,正在给课代表布置今天的语文作业。
即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了,但他依旧神采奕奕,活脱脱一副长寿相。
“老师,下一课应该预习《荷塘月色》了呀?为什么要跳过呢。”
显然,课代表对作业产生了疑问。
白老师摸了摸胡子,为难地说,“因为不考嘛……
咱们先把古诗词全部上完,不用按着课本的顺序来学。”
宗久成趴在自己的座位上,枕在旧抱枕上,歪着脸,盯着正在写数学题的戴宇。
似乎是他的目光太强烈了,戴宇停笔转过头来,与他的目光相撞。
“怎么了?”
宗久成呆呆地与他对视两秒,随即扭过头,只给戴宇留了个后脑勺。
假装刚刚无事发生。
戴宇:“???”
他搞不明白这个同桌到底想做什么。
宗久成很少和他交流,每天除了睡觉,就是掏出一大堆奇奇怪怪的东西捣鼓。
唯一的印象还停留在【睡神】【叶方明的队友】【怪咖】上。
“戴宇。”
宗久成忽然又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有事?”
“为什么不需要考的东西,还要放在课本上?”
“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这些课文说是不会考,所以老师就不教,学生也懒得去看,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把它们放进课文里呢?”
“这算不算浪费纸张?”
戴宇推了推眼镜,“因为总有人会自己去看的。”
“总有人,总有人,你们总说这种话。”宗久成声音闷闷的,“总有人是谁呢?我为什么从来没见到过。”
“还有,叶方明很厉害,他做的卷子我都看不懂,他说这是巫老师给他出的卷子,我不是想说这不公平。
他这么厉害,却还是和我们考同一张高考卷。
我很奇怪,不同的人,为什么要用同样的规格来选拔?”
他将脸埋在抱枕里,脸颊挤压变形,“所以到底是哪里错了呢?”
“这……可能谁都没有错,现阶段的经济基础决定了我们需要用这样的形式来选拔人才。”
戴宇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把今天宁溪给他的外国巧克力分了宗久成一半。
“要吃吗?”
“不要,睡前不能吃甜的。”
戴宇嘴角抽抽,“没想到,你还挺有原则的。”
宗久成没有说话,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睡没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