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元?”
魏正坤在听到汪越的解释之后,感到疑惑不解。他从未听说过“废元”这个词汇,但仅凭字面意思和汪越那嘲讽的语气,他就知道这绝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敢问汪元师,何为废元?”
魏正坤对着汪越问道。
在测元石的旁边,路尘的身影静默而立。
他的耳朵敏锐地捕捉到了汪越的话语,尤其是那两个字——"废元",这两个字如同冰冷的铁锤,狠狠地敲在他的心弦上,他知道,这并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词汇。
他的手臂在听到这两个字的瞬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触碰。
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像是疾驰的马蹄声,在胸腔内砰然作响。
他屏住呼吸,全神贯注地倾听汪越接下来的话语。
汪越的目光则戏谑地落在测元石上那团神秘的物体上,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有一种孩童,他们在尚未出生或者是后天遭受损伤的情况下,导致赋海被废。据说,那种被废的赋海就是像这块测元石上显现的这般杂乱无章,虽然我未曾亲眼见过,但此刻我敢断言,两者必定是相差无几。”
顿了顿,汪越又接着说道:
“这种废元的赋海别说修行武道,就是能不能好好的活下去也是未知数。
废元只存在于先天不足的孩童身上,一般刚出生不久就夭折了。
这名孩童居然能活到10岁,也算是奇迹了。也可以说是万中无一了。
好了,赶紧开始测试元赋径吧!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在一个废物身上!”
汪越本就不耐烦,他的内心深处充斥着焦躁与急切。他急于测试季欣瑜的元赋径,以便了解她的实力和潜力。然而,此时此刻,他却被迫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个连赋海都残废的孩童身上。这使得他感到极度的不悦,心中更是充满了愤懑。
汪越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刺入了路尘的心脏。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一记重击,让路尘无法呼吸。他全身颤抖,脸色苍白如纸,惊恐万分地瞪大了眼睛。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赋海竟然也是残废!
在旁观的魏正坤看到路尘如此模样,不禁轻叹一声,他轻轻地拍了拍路尘的肩膀,温柔地说:“先下去吧。”
路尘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恭敬地向魏正坤行了个礼,然后恍惚地走下台去。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哈哈,残骨加废元,真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啊!”
安乐节突然如同刺破寂静的匕首一般,爆发出一阵尖锐而冷冽的笑声。
那笑声中蕴含的嘲讽和恶意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让人不寒而栗。
他那压抑已久的愤懑与嫉妒,仿佛找到了一个突破口,猛烈地喷涌而出。一直以来,他都在阴暗的角落里窥探,寻找任何一个能打压柳青衫的机会。
如今,这个机会终于如他所愿地降临,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呢?那笑声中的决心和狠辣,让人毫不怀疑他会全力以赴,将柳青衫推向更深的深渊。
一时间,台下的看客们仿佛被点燃的火药桶,议论纷纷,嘈杂声犹如沸腾的开水般翻滚不止。
他们之中,有的人摇头晃脑,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微笑,放声讥笑,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彩的闹剧;
有的人面带疑惑,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低声私语,试图揣测这其中的真相;
还有的人眼神里满是怜悯和同情,看着昨日还在被众人捧为天才的柳青衫,此刻却成了众人眼中的双重废才,这样的反差让他们感到无比的滑稽和悲哀。
路尘走到了父母的身旁,他望向自己的父母,只见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无比担忧的神色。
母亲林雪的眼眸中闪烁着泪花,她心疼地将路尘搂在怀里,轻声说道:“没事的,小尘,我们等下就回家。”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可以驱散所有的困扰和痛苦。
原莱和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会场的川穹也是走向了路尘,原莱的的眼眶都已经红了,对着路尘说道:
“小尘你可千万别难过,我们明天就回到路原镇一起去采药!
“是啊,路尘,我们三个一起去!我会经常去路原镇找你们玩。”
川穹也是对着路尘鼓励道。
柳青衫缓步走上前,那双满载智慧和坚韧的眼眸中闪烁着理解和鼓励的光芒。
他轻轻地摸着路尘的脑袋,那动作中充满了疼爱和惋惜,“路尘,无论未来的道路如何曲折,无论结果是否如你所愿,只要你付出了努力,就已是最好的结果。记住,过程比结果更重要。”
他对路尘的喜爱源自于这个少年的懂事和刻苦,他的坚韧和毅力让人钦佩。
然而,命运却似乎对他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残骨和废元的命运判定,如同两座大山压在路尘的身上,让他无法实现成为一名武者的梦想。
路尘抬头看向那些关心自己的人,他的眼中虽然闪烁着痛苦和无奈,但他的嘴角却扬起一抹温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