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二百和他的关系也越来越好,因为林医生对宿主这两个字犯怵,总会让他想到《寄生虫学》——这个上学期间他重修过的科目。
于是善解人意的二百对他的称呼也从宿主变成了小祁祁。
眼看离任务的日子越来越近,两人严阵以待,准备迎接那个传说中的少年将军,当然,对林医生来说,就是照顾病人的活儿又来了。
——
乌云遮月,薄雾骤起。
马蹄阵阵的声音在半夜响的尤为突兀,惊起四下息鸟。
为首的男子一身窄袖锦衣,骑着一匹银鬃骏马,带领身后人疾驰。
“将军,前面就是有天堑号称的无涯关,我们可要在此休整一夜?”呜咽的风中,下属的声音清晰传来。
锦衣男子抬眸看见天色,眸中寒光乍现:“挨过了这一波我们再在休整。”
话罢,乌靴轻点,飞离马鞍,利落的翻身落地,躲过迎风而来的利箭。
“小心——”田武高喊。
锦衣男子身后十来个黑衣护卫动作整齐拔出腰间利剑,神情肃穆迎接属于他们的战斗。
乌云遮月,孤鸿哀鸣。
竹林无风自动,不见一丝光亮的地方黑影重重。月色朦胧,无数手持利剑的黑衣蒙面人突然从四面八方闪现。
这样熟悉的场景让俊俏的锦衣男面有不虞,这样的事真是一波又一波,烦人的很。他持剑的姿势微微变幻,寒剑一晃而过的光照的他眉目森寒。
月辉清冷,一场激烈的绞杀就此展开。
竹木倒伏一片,地面隐约可见的白土皆被染的猩红一片,竹叶炫飞,犹见肃杀萧然。
刀刃相触的金属鸣镝不绝于耳,很快蒙面的黑衣人倒伏大片,与此同时,锦衣男子的护卫也尽数折灭。
田武在战斗中不断靠近,终于一把抓住赵云臣的手腕:“将军,跟我走!”
二人在重重刀剑的阻隔中杀出一条血路,仅剩的几个护卫连忙掩护,死死守住要追上去的黑衣人。
两人的身影如同残影,不过几息便彻底融于夜色之中,无处可寻。
“将军,如今我们的要务是带着那幅鞣芝地图回京,请允许属下自作主张。”泼墨的夜色中,田武双膝落地,罕见的垂下头颅。
赵云臣握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缓缓道:“不必如此,起身吧。”
此行有所损伤是必然的,现在当务之急确实是将地图送达,否则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的。
只是赵云臣没有想到躲过无数明枪暗箭,在离家最近的地方却是伤的最为惨烈。
田武跪定原地不动,赵云臣走近一步上前扶他,没注意田武压低的眉眼闪过一丝寒意。
只顷刻,腰间短刀入体,匕首刺入血肉的声音在空寂的夜中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