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在床边触手可及的位置,洛殊为了验证他这一点,他勾起阿霍斯的脸。
在暖黄光的光里,若有若无的,他的指尖从上到下抚过,带着审视和打量,他似是在执着的找出他认为的相似之处,又如同是在透过这张脸看到他想看到的什么人。
“殊殊,你干嘛要这样对阿霍斯呀,”眼里含着泪水,捏着小拳头,二百小声鸣不平,“你就不能对他好一点嘛?”
“对他好?”瞥了一眼气成粉红的大团子,洛殊分出些耐心解释,“突然之间对他好,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是他,到时候所有人都把我成一个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小二百,你希望我被拉去做研究吗?”尾音拉长,平静的传音也透着些别的意思。
“可你现在也……”
无意对上那双幽暗的眼睛,吓了个激灵,后面的碎碎念二百没胆子开口,默默的,它退居幕后,在它的观众席落座(任意一处可停靠地)。
眉眼染上阴郁,黑沉的眼里是对万物的嘲讽不屑,这才是阿霍斯熟知的洛殊,心里只道果然,原来异常的举动,是因为他和那位长得像么?
异样抹平,略微勾唇,他拾起身前的药剂,在那双幽暗不耐的目光下接连饮过。
不似他以往喝过的任何药剂,手上的这两支带着甜味,很像他曾经喝过的某种花露。
“往后这段日子,你就乖乖跟在我身后,明白吗?”
无趣的收回手,洛殊半躺回床上,屈指按压抽痛的太阳穴,他闭上了那双疲惫的眼。
二百还想说些什么,见此,它看了看僵持不下的两人,默默退下了。
“是,殿下。”
寂静的夜里,阿霍斯淡声应道。
身体的不适感太明显,闭目养神,最后洛殊也分不清他到底是累了睡着了,还是身体强制让他关机了。
药剂下肚,没多久身体就开始发热,手脚冰凉的状况好转,他内里的痛倒也像缓解了。
阿霍斯光明正大看着床上的雄虫。
床边那盏暖黄的灯依旧燃着,雄虫在床上睡的并不如何安稳。
身子微微蜷起,眼睫颤动,在暖黄光里的中的他,没有醒时的阴郁暴虐喜怒无常,鸦羽覆额,瓷白的脸半埋在被子里,下眼睑处投下一层疏密的浅淡阴影。
此时的雄虫看着分外没安全感,像是自卫的睡姿倒是十分惹虫怜惜。
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可笑,阿霍斯移开目光,专注低头查看自身状况。
抹了一把自己身上的滑腻,涂了一层不知名的药剂,他这副钢铁一样的身躯倒显得柔软,自己手心轻薄的茧也能轻易在胸前的位置留下一道红痕,很粉嫩的颜色……
无休止的被折磨,如今陡然松懈,阿霍斯竟然开始控制不了他这副身体。
或许是眼前暂时安全的幻象迷惑了他,又或者……他真的撑到了极点。
不知何时失去意识,他瘫倒在了厚重洁白的地毯上。
陷入深度睡眠,良好的生物钟还是让阿霍斯在固定的时间睁眼,触及覆在身上的柔软,他那张向来无表情的脸上现出迷茫,随之而来的是疑惑。
恢复跪姿,他看向依旧安睡的雄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