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光喜欢不起来,她心里嫉妒地都快冒酸水了!
安怡静真是好命,虽然嫁了个泥腿子,可瞧着那泥腿子又高又俊,对她又呵护又宠爱,还带她来买珠宝!
生完了孩子连身材都没走样不说,还比以前更漂亮了!
再看那孩子,估计长大以后又是一个谁见都喜欢的翻版安怡静!
不!现在已经是了!
安怡静的孩子一出声,店员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哪还有她和赵大伟什么事!
“呀,阿姨看见啦!您的紫罗兰手钏真好看!”一个店员没忍住回了小福宝一句话,小福宝又是一阵啊啊啊,似乎是在回她话,惹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金妍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什么紫罗兰!不就是个紫色的玻璃珠!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山炮!”
店员就跟没听见有人说话似的,大着胆子缓缓往小福宝跟前走近了几步,一边看她一边看她腕上的手钏,“哇!”
店员不看不知道,一仔细看吓了一跳!“居然是红春种!”
六子送给小福宝的紫罗兰手钏,是紫罗兰翡翠打磨成的。而紫罗兰翡翠是一种颜色像紫罗兰花的紫色翡翠,它是翡翠中的一种特殊的品种。
在珠宝界,人们又将紫罗兰色称为“椿”或“春色”,这种翡翠的紫色一般都较淡,“春色”按颜色可将其分为高、中、低三档次,其中档次最高的便是这红春种!
再结合这手钏的质地、透明度和工艺制作水平来看,这串手钏非比寻常!价值连城!
店员勉强保持着正常,但她眼神中隐隐透露出的狂喜让众人都一头雾水!
“抱歉,请稍等一下!三位尊贵的客人,我去喊我们店长!”
别人懵,陆向武夫妇更懵!
他们也不认识什么翡翠,也只以为六子送给福宝的就是有一串颜色好看点的玻璃珠!不值什么钱,小福宝又喜欢,便一直让她戴在了手上!
反而是把一看就贵重的金锁妥善保管了起来!难道是他们有眼不识珠了?
事实证明还真是。
没过一会儿,店员就带着一个身量中等的中年胡子男人走了出来!
这看来便是店长了!
他也是一脸狂喜,边走边迫不及待地问道:“在哪?紫罗兰翡翠在哪?快让我看看!”
小福宝又是一阵啊啊啊!
没办法哇,爹娘都太呆!只能靠她小福宝!
店长看见小福宝的手钏,激动地胡子都翘了翘,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小胖胳膊凑近了些,方便使劲瞧,“没错!没错!是红春!不得了不得了!”
他忽然抬头,“您这宝贝卖不卖?我们里面商量?”
这话是问孩子的父母。
陆向武和安怡静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这宝贝是六子送给小福宝的满月礼,是属于小福宝的东西。
除非六子和小福宝都同意把这东西卖了,不然他们就是穷死都不会动它的。
“真不卖啊!你们不再考虑考虑吗!”店长着急地来回踱步,“我出价五万!”
“五万人民币!卖不卖!”
他一说话,震得一旁的金妍丽目瞪口呆!赵大伟也惊了一跳!
“你是瞎了吗!破珠子值什么五万!”
店长理都不理她,他一门心思盯着面前的一家三口,“这样吧,六万!我再给你们加一万!卖不卖!”
陆向武和安怡静又是同时摇了摇头!
他们心里的想法都是哪天得让小福宝还给人家才是!这礼物着实是太贵重了些!
五万块钱!老陆家几代人都没能挣得了这么多!
店长瞪大了双眼,就在陆向武以为他要发难准备保护媳妇孩子的时候,他突然中气十足地喊了声好!
然后呱呱呱鼓掌,“有气节!我喜欢!”
“就冲你们这么有气节!今天店里的东西给你们打五折!小丽啊,你招待他们吧!老夫我伤心了,走了!”
没走几步他又倒回来,“哦对了,我们珠宝金行不欢迎有眼无珠还没有素质的人,现在不欢迎,以后都不欢迎。”
“请便!”
这两句话是对金妍丽和赵大伟说的。
虽然赵大伟从头到尾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说,但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俩能凑在一起,肯定是一样的人!
说完,店长又扭头走了!
他来得快去得也快,让陆向武夫妇俩觉得这个世界真的神奇的不能再神奇了。
待店长走后,刚才认出紫罗兰翡翠的那位店员笑眯眯地对金妍丽两人请道:“两位,请吧,我们店长已经下了逐客令了。”
金妍丽都快被气吐血!
“你们这破店,老娘还不来了呢!”
“有什么了不起!我去别家买!”
店员又笑了笑,“请便。”
把目光从两人收回来,陆向武夫妇见小福宝啃着大拇指笑,不由十分无奈。
陆向武:“你啊你,真是个小财迷。”
店长都已经说了要给他们打五折,不买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
再说,他们现在买下来,往后缺钱了,还能再卖出去,相当于存了一笔硬通货。
最终陆向武给媳妇买了个金戒指和一副金手镯,又给丈母娘买了条珍珠项链,总共花费将近三千块钱。
1980年的金价是每克八十五块钱,金戒指七克重,原价五百六,打完五折的价格是二百三,金手镯大约十五克,打完五折是七百块钱,而珍珠项链就比较便宜,才一百多块钱。
珍珠项链漂亮是漂亮,可比起金子来没有那么值钱,陆向武又咬牙掏了一千来块钱,给丈母娘买了条金项链。
他和安怡静结婚的时候还别说三转一响了,就是一转都没钱买,现在就当是补了当年的彩礼了。
两人买完这些东西后,陆向武又用一百二十块钱买了两瓶茅台,给老岳父当见面礼。
这下他全身就剩个车票钱和饭钱了,堪称一夜回到解放前。
即使提着这些在外人看来很是贵重的礼物上门,陆向武心里也十分忐忑。
两人到了地方,抱着孩子在楼底下站了好一阵,才互相安慰着鼓足了勇气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