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疏缈欣赏着手镯上的花鸟纹,心不在焉地回道:“难为你时时刻刻惦记我。”
“这不是应该的吗?”胡飞白又说,“我听说咱们砖厂升级了,注册了建材公司,我听到这消息都高兴坏了,我厚着脸皮想着我也算是元老级的人物了。”
“嗯。”季疏缈点点头。
季书朗一根手指转着篮球,眼神嘲弄。
“我……我能不能买一些公司的原始股,我也想借着东风扶摇直上。”
季疏缈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而是说:“银手镯我很喜欢,要不我也给你回礼一双?”
胡飞白装傻:“小老板你开什么玩笑,我一男人不戴这些。”
“贪点销售费用就得了呗,怎么还惦记上股份了。”季疏缈把一只银手镯戴在右手,另一只放在他手里,“银手镯还是别送一对的好。”
“是,是我考虑不周了。”胡飞白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你是很聪明,但也别把其他人都当傻子。”季疏缈缓和了神色说道:“年底了,送礼多,费用高一点也很正常,辛苦你到处送礼维护关系了。”
胡飞白维持表面淡定说:“不辛苦,都是我应该做的。”
“给你个销售总监的名头吧,叫得响亮一点,出门谈生意也好让人多看重你几分,少些辛苦。”
打一巴掌给颗甜枣,季疏缈是懂的。
胡飞白高高兴兴地道了谢,又很快说中午约了客户吃饭,说了一番滴水不漏的场面话才走。
兄妹俩中午和秦蕴、季时谦在外面饭馆吃的饭,算是给陈健、秦成文送行,这两人午后就要启程回乡。
这两人在砖厂负责运输的工作,这几个月没出过任何岔子,开车稳稳当当,连一次小剐蹭都没有。之前有姥爷在砖厂镇着,这两人也不敢再犯毛病,姥爷这一生病,就不知道这两人最近犯没犯了。
一顿午饭吃得热热闹闹,送走了这两人,兄妹俩一头扎进财务室里泡着,一边盯着财务做账,一边编写砖厂的各种制度。
说到底,还是因为砖厂如今是草台班子阶段,各种规矩制度不完善,才让胡飞白这样肆无忌惮。
披星戴月地回到北京,兄妹俩在除夕这天终于睡饱了觉,打着哈欠下楼觅食,发现苏老太竟然在楼下的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