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3章 福祸之局(1 / 2)家春秋首页

《道德经》里有言:祸,福之所倚;福,祸之所伏。孰知其极?

原意是:灾祸,为幸福所倚靠借助,即不知灾祸,不懂幸福;福气或幸福,常常埋藏着灾祸,灾祸可以理解为陷阱,踩中陷阱则失福得祸。二者,没有稳定或常态的表现,谁又能参悟里面的大道呢?

在一处夜宵摊上,周义与梁怡笔的中秋酒局仍在继续,三局两胜的猜码,周义已经赢下了两局。

第一局的惩罚,周义想到了曾经徐总奖励张盈的路子,于是依葫芦画瓢,照搬给梁怡笔,但张盈能完成的大冒险,梁怡笔无法实现,“奖励”自己三杯代替。

第二局,赢得还是周义,选择真心话,就问梁怡笔为何选择干策划,还是房地产策划,梁怡笔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因为挂出来的工资还挺高。

第三局正式开始。

“兄弟好,三蚊鸡!”

“开齐手。”

两人叫出了天壤之别,周义停下来,小饮一口啤酒。

“你好像换路子了?”周义说道。

“哈哈,野路子,双拳打死老师傅。”梁怡笔兴奋说道。

二人再一握手,重新在猜码上拼杀,三局两胜,梁怡笔还是输。

“师父,有点东西啊,”梁怡笔说,双手十指,猫爪一样挠动,同时握在一起。

“好,这一次的问题是,你还记得失恋是什么感觉么?”周义说道,即使喝着酒,但他的心情,仍没有变化,一晚上都不到韩舒妍的微信,反而让他更加焦躁。

梁怡笔,思考了一下,对周义说,“师父啊,不是我不愿意回答,而是我就猜不出来,你想问的什么,我回答很伤心,你肯定又说我拿废话敷衍你。”

周义咬了一下下嘴唇,好像不该这么问,“好,换一下,就是失恋的痛跟其他痛有什么区别,你好好组织一下疼痛文学。”

“哈哈哈,师父这是要揭我伤疤咯?”梁怡笔笑道,几杯酒后,她还是面不改色,酒力确实是有一点。

“怎么?愿赌服输,还玩不玩?”周义说道,这就是消极情绪在作祟了,听听对方所说类似的事情,他或许会好过一点,其实就是想要人安慰,又要装出刀枪不入的样子。

“那我说了哦,毕业之前分的手,人家希望我跟着回他北方,那我肯定不愿意啊,我爸妈就我一个,哪怕省内,我爸妈见我一次都比去到北方要容易吧,那大家都凑合不到对方的世界里,就分了。有一段时间不适应吧,我那段时间就跟着一群大学生驴友,从四川旅行到西藏了。”

“只是不适应而已啊。”周义问道,有一些失落,两件一样的事,两个人连同病相怜都算不上,完全鸡同鸭讲。

“怎么,师父希望我寻死觅活么?”

“哪有,我还怕少个关门弟子了呢。”

第四局开始前,周义让梁怡笔多吃点东西,以免腹空伤脾伤胃。

“兄弟好,六六顺!”

“再来!兄弟好……”周义被一码拿住,不服道。

但是很快,周又被梁拿住。

“好,大冒险。”梁怡笔看了一眼周义,手指了一下,旁边的塑料椅,说,“师父坐近一点。”

周义也不知梁怡笔要玩什么,拿起酒杯,坐到了梁怡笔旁边的位置。

“好,新一局!”梁怡笔说。

“就这?哪冒险了?”周义说道。

“你别管,要不你抱我一下?”梁怡笔坏笑道。

“开始下一局。”周义说。

猜码这种桌游还是靠熟练,周义哪里知道大学里的各种聚餐都有广式猜码,甚至学校的社团还有猜码协会这种学生团体的存在,而梁怡笔更是猜码协会里的骨干。

“师父,你输了。”梁怡笔说。

“愿赌服输,请奖励。”周义道。

“说说你的初恋,从认识到分手。”梁怡笔说道,条理清晰,问题明确。

周义倒上酒,这个问题不是不好回答,而是哪怕醉了,都不会说出来,因为他的初恋就是托他卖房的军嫂,但当时的周义根本不知,房产证上也只留了女方名字,许多信息没法获取,只能靠判断,结果深陷爱河,最终笑话收场。

连续三杯一饮而尽,梁怡笔说话了,“师父,你连想都没想就喝了。”

“再来。”

又一码局,周义败,梁怡笔问了不一样的问题,但对周义而言,还是一样的问题。

“我想听师父的上一段感情故事。”梁怡笔说。

周义拿起酒瓶子,就要倒,梁怡笔喊住了他,“师父,感情的事,有那么的难以启齿么?我都说了,你看,有什么呀。”

“关键是你问的其实是同一个问题。”周义说道,往杯子里倒满酒。

“行吧,我陪你一杯。”说完,梁怡笔拿起酒杯,举向周义。

轮番码局,周义输多胜少,酒满肚子胀的周义发觉事情,似乎不受控制了。

一趟卫生间后,回到座位,周义看着地上的瓶子,再看看桌上的剩酒,一打酒,已经被二人造得就剩两三瓶了。

“小梁啊,扮猪吃老虎是吧?”周义说道,似怒非怒,那是一种进了圈套的感觉,他连跟韩舒妍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了,再真心话,就要查到户口本了。

梁怡笔伸出右手,两指推着鼻尖,刚好扮成猪鼻子。

“还来么?”梁怡笔问道。

“不来了。”周义说道,就喝酒这块,他气势已经没了。

“喝完这几瓶,各回各家。”梁怡笔说道。

周义点着头,梁怡笔举杯再向周义,梁怡笔一饮而今,周义刚要跟上节奏,梁怡笔伸手挡了一下,示意随意就好。

“师父,你觉得我怎么样?”

周义看着身边的梁怡笔,屁股上的两张塑胶椅都快贴在一起了,“你啊,很不错。”

“我要听真心话。”

“嗯,确实挺不错,学东西很快,而且辛苦费这一单,我虽然点了你一下,但心里面是挺开心的,这就是悟性,但如果我不点你,你这么干,容易出问题,有些问题不是你辞职就能承担得起的。”

“那,我还是运气好哦,有个真心带我的好师父。”梁怡笔说完,往两个杯子各倒满酒。

“你应该还不知道职业规划,这些得慢慢来。”周义补充道。

“还有呢?”梁怡笔问。

“就这些了吧。”周义说。

“其他方面的呢?。”梁怡笔继续追问。

“没了。”周义淡淡道。

最后一杯酒下肚,周义的酒量也见底了,剩下酒也就没法再喝下去,只能高挂免战牌,准备离场。

杯盘狼藉,一地酒品,休战之时,只见梁怡笔眼睛都眯起来了,待她站起之时已是晃晃悠悠,这一战,猜码梁怡笔完胜,但周义站起后,还能稳住脚步。梁怡笔从另一张椅子上拿起包,晃晃悠悠走向宵夜摊的停车处,周义跟在身后。

“你的量呢?到底行不行啊?”周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