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愿落泪道:“父亲,您三思,儿不要那宗主之位了,您不要赶儿子走。”
骊宁失望道:“是为父的不是,这些年来,你长姐不在身边,你母亲又宠你,养大了你的心。但你应该知晓,火氏不过是依着骊山而居的小部族,若没有你母亲的尊荣,早就应回故居去了,生你那年火氏一族来了上都,为父念你将来要远离骊山,便听之任之,如今看来,是大错特错了。”
“父亲……”
骊宁冷冷道“我意已决,多说无益!”
火娥突然掌心一翻,凛冽的掌风伴随着火光直奔骊宁拍了过去,骊宁修为比她高出许多,却不防备她会动手,来不及躲闪,整个身子霎时被烈焰包围了,他忍住剧痛,口中念诀,外杉飞出,退到了房门之外。
火娥素性一不做二不休,追了过去,召唤儿子道:“愿儿,还不快上?拿下你父亲,这宗主之位不能落到那个妖女手里。”
骊歌行至半路,总觉得心中不安,下意识地回首望去,却见山下大宅,已陷入熊熊烈火之中。
等赶到宅子门前,无数的下人还有族人来来往往地救火,骊歌吩咐侍女们道:“你们守在这里,若是我父亲出来,就以啸声传音给我。”
说完,祭出萦绕,飞身扑入火中,骊氏族人一片惊呼。
骊歌径直奔向骊宁的院子,这么大的火想都不用想,与她那个视她为仇敌的生母脱不了干系。
院子里,火愿全力阻挡烈火扑到场中打斗的人身上,不住地叫喊:“父亲、母亲,你们住手!”
骊宁本就功力大不如以前,又在毫无防备之下受了妻子一掌,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一个不慎,就被火娥的掌风扫中,狠狠地摔在地下。
就见昔日恩爱的妻子杀气腾腾,骊宁闭上眼睛:“也罢,我命该如此。”
忽然,一个身影从火墙外冲了进来,一手挽住住骊宁,单掌迎向火娥。
火娥只觉双掌如同触及硬石之上,筋骨顿时俱断,惨叫一声,身子飞了出去。
骊歌目中带煞,脚步不停,便要当头拍下。
火愿双目赤红,嘶声道:“阿姐,不要!”
骊歌见老父遍体鳞伤,怒火滔天,心中怒极,无视拦在前面的胞弟,已使出了十分的功力。
忽然,一只颤巍巍的手拉住她,骊宁惨笑道:“女儿,让她去吧。不过是一个糊涂的女人,不值得你亲手弑母。”
骊歌红发倒竖,森然道:“可她意欲杀我生父,觊觎我骊氏宗主之位。”
火愿开口道“姐姐,你误会了!”
骊歌吼道:“”她弑夫,你弑父!你拦住了下人,不就是方便那女人行事吗?”
骊宁摇摇头:“小歌,她毕竟生了你,十月怀胎,她不是屡次口口声声要你割肉还母吗?也罢,就饶过她这一次性命,自此后我们父女与她生死不相见。”